她知道隻要大哥的一句話或者像上次一樣讓風廉再去皇宮一趟,再多的王若蘭也進不了府裏,可是她不想如此,她想靠自己的力量。
從她知道九哥是羅菱國的皇子之後便已經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隻是沒有提起勇氣去想,去麵對。
如今她鼓起了勇氣來麵對,卻又被太子府這三個字晃的一陣心痛。
不行,風溪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許再逃,不許再逃。
她有了九哥的人,有了九哥的心,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如此想著,風溪的心安穩了許多。
額匾剛剛掛好,羅裕便回來了,禦林軍忙著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羅裕看都沒看額匾一眼,揮了揮手,見到院子裏站著的阿溪,大踏步到了她的跟前,道:“阿溪,下午我們去牢裏接一個人出來。”
渾然不提有關太子之事兒。
清竹想要恭喜主子,卻見羅裕對著他微微的搖頭,便隻好作罷。
風溪卻也不提,笑道:“接誰?”
羅裕攬過她的肩膀,轉過身,將那塊額匾隔在身後,笑道:“你猜猜?”
風溪一笑,道:“我要是猜出來,是不是有獎勵啊?”
羅裕俯身在她麵頰上親了一口,道:“對,有獎。”
風溪的臉色微紅,笑道:“尚方德。”
羅裕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道:“阿溪,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知我者,阿溪也。”
清竹在一旁聽得怔愣,忍不住道:“主子,你是不是跟娘娘商量好的?”
羅裕伸手朝著阿溪的腋窩咯吱去,口內大聲道:“好啊,阿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她哪裏知道,她隻知道九哥宅心仁厚,又比那些個大臣們看得遠而已,隻是皇上這招卻也高,不許旁的大臣議論此事,是把救尚方德的機會留給九哥,好讓尚家感恩戴德嗎?
皇上這是抓準了九哥的心思,就像對待王若蘭的事情一樣,九哥不會碰她,冷冷的對她,卻會把她養在府裏。
風溪被他抓的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的笑,在藍天白雲之下笑的肚子都快痛了。
“阿溪,以後再不許為這樣的俗事兒煩心,我這裏隻有你,容不下旁的什麼人。”羅裕住了手,俯身在她耳邊道。
風溪明白,使勁的點點頭,又聽羅裕道:“等咱們的兒子出生,咱們就去笑傲江湖怎麼樣?”
風溪忽然想要落淚,得九哥如此,她還求什麼?
羅裕攬著她,道:“現在先去喂飽阿溪,風雨閣的菜那是一絕,我們今天就去風雨閣。”
說著,抱著她卻不走正門,飛身從牆頭躍了出去,“聽說,阿溪小時候調皮的緊,不喜走正門,從來都是翻牆頭的。”
風溪在他懷裏,聽著耳旁的風聲,直喜到心底,暖了四肢百骸。
福玲聽了丫鬟的回報,大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二姐姐說她能救尚方德出來?真是太好了,我以前那樣對二姐姐,她都不怪我的。”又不禁慚愧萬分。
說著,想起自己以前說唯有九哥哥那樣的人,才配得上二姐姐,沒想到竟成真了,又不禁道:“我也算是金口玉言了。”
那丫鬟道:“郡主,你說的沒錯,你那個二姐姐當真美的很,而且說話還很是溫柔,好像什麼事兒都難不倒她一樣。”
福玲佯怒道:“哼,難道我都不美麼?”
丫鬟忙道:“哎呀,不是,郡主也很漂亮啊,隻是你們兩個的漂亮不一樣,郡主就像是帶刺的玫瑰,野蠻霸道;她呢,就像是百合花,又像是水仙,又像是蘭花,又像是……哎呀,我竟是想不出一種花來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