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裕皺眉,道:“我已經跟阿溪成親了。”
清竹也沒多想,急道:“哎呀,主子,我說的不是您跟風姑娘成親的事兒,我說的是您跟王大人的千金成親的事兒啊。”
羅裕大吃一驚,“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跟王大人的千金成親?真是天大的笑話。
清竹道:“主子,難道你忘了?昨天你才跟她拜過堂啊。”
昨天?他今天才剛剛進京,昨天拜堂的應該是羅箏,該死的,羅箏說不會讓他好過,說的應該就是這事兒啊。
見主子不語,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忙道:“主子,你也別難過了,風姑娘會想開的,再說了這是皇上賜的婚,皇命難為嘛。”
這一下羅裕的臉更是難看,父皇賜的婚,他就說為什麼入宮見父皇的時候,笑的那麼的奸。
可惡的,羅裕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父皇到底想幹什麼啊,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阿溪最不願意的便是這種事情了。
他最不願意的也是這種事情。
可是父皇偏偏樂於其中。
父皇這是抓住了他的弱點,知道自己寧願受委屈也不會把羅箏假冒他的事情說出來。
那是皇室的醜聞,沒有兒子會去報自己老子的醜聞。
清竹忙道:“主子,您別這樣,別這樣。”
風溪也已走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好,關切道:“九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說著已是喊了青葉來,“青葉,快給九哥把把脈。”
羅裕已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柔聲道:“阿溪,我沒事兒。”
麵對阿溪,他的神色已經舒緩下來,像是剛剛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羅裕拉著她的手到了桌旁,一手覆上那青瓷花瓶,正要說話。
卻聽風溪道:“九哥,這花瓶,你不是都已經鑒賞完了嗎?”
羅裕道:“剛剛看的有些不準,我再仔細瞧瞧,這花瓶可不常見啊,青葉,你從哪兒弄來的?”
青葉看了眼清竹,後者聳聳肩,他也不明白,主子怎麼像是才知道自己娶親似的。
這花瓶剛剛羅裕看的很準,可是現在又如此說,分明有拖延的嫌疑。
青葉在心裏冷笑,娶旁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姑娘會生氣,這會倒是裝模作樣起來了。
便道:“這花瓶九殿下剛剛已經看的真切,青葉佩服的五體投地。”
羅裕被他一噎,敷在花瓶上的手頓了一下,青葉這是在怪他。
聰明如風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九哥,我想聽你說。”先是九哥急著回府,而青葉和清竹攔著,現在清竹也不知道跟九哥說了什麼,就連九哥都不著急回去了,她心裏很肯定,這事兒一定跟她有關。
這事兒瞞不得阿溪,可是羅裕卻不想她知道,依阿溪的性格必會為千方百計的為他著想,他可不不要阿溪受委屈,便笑道:“阿溪,此事已了,你不是很喜歡那崖底的風光嘛,我們去崖底好不好?”
風溪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道:“不好,九哥,我知道跟我有關,既然跟我有關,你讓我知道,讓我來選擇,好不好?”
羅裕仍是笑道:“真的沒什麼事兒,阿溪,我們去崖底。”
風溪卻不肯走,道:“九哥,你答應過我,不會瞞我任何事兒的,如今這話不作數嗎?”
她知道隻要她點頭,九哥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可是皇帝豈會允許她搶走自己唯一的兒子,搶走這天下的希望,倒時必會派人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