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還有大哥和風廉陪著,任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可是九哥生在皇家,這世上最是無情的便是皇家了,皇後和羅箏不停的使著壞心思,這麼多年,真是難為九哥了。

他一個人,孤苦了那麼多年。

風溪將他的頭抱在自己胸`前,低聲喚道:“九哥,九哥,真是苦了你了,今後我陪著你,再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阿溪的懷抱很暖,聽著她說話,讓他很安心。

可是外麵的後衛們恨不得要他立刻就死,此時卻不是傷感的時候。

羅裕悶聲道:“阿溪,謝謝你。”

留下羅箏的命,便是為了今日。

羅裕的話音剛落,便已抱起阿溪和李仁,飛身向馬車的頂部衝去。

外麵十幾支火箭已經搭在弓上,隻聽一聲號令,便齊齊的朝著馬車射去。

可是在箭尚未觸到馬車之前,一道身影已是從馬車頂上衝天而出,可是似是早已料到這些,兩柄利劍已經從高空俯刺而下。

風溪和羅裕在半空中一個翻身,躲過明晃晃的劍刃。

李仁隻覺得身子一輕,接著手便觸到粗糙的樹幹,耳邊是風溪的叮囑聲:“徒兒,閉上眼睛,堵上耳朵。”

今日她便大開殺戒。

可是這後衛果真不是吹的,個個武藝高強,風溪的一根白綾揮的密不透風,可對方就像是個滑溜溜的泥鰍,總能找到地方鑽出去。

竟是遇上了對手。

風溪冷笑一聲,右手中的白綾擊向對方的下盤,誰知那白綾卻在倏忽間到了左手,朝著對方的胸口擊去。

一時反應不及,那人登時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臨死還沒明白,為什麼明明在右手的武器,卻到了左手?

殊不知,風溪的白綾在懸崖邊被沈之斬斷,成了兩截,她便也就此用了。

羅裕卻是毫不留情,手裏的劍像是一道光,所到之處必要見血。

血像是密集的雨點,在空中交織成片片布帛。

秦山大駭,殿下沒有告訴過他,羅裕的功夫竟是如此之高啊,這不像是人能使出來的,倒像是惡魔。

他的手指觸到暗器袋,那裏還有百十枚鋼針,手下微動,使出漫天花雨的手法,像是一道網,將風溪和羅裕包圍了起來。

他死了,也不要羅裕好過

那百十枚鋼針是致命的一招,也是他最後的一招。

不成功,便成仁。

上中下三路都被封死,除非他們鑽到地底下去,又或者他們的身軀似鋼盔,似神仙,能擋得住鋼針的鋒利,還有那上麵的毒。

卻沒想到風溪和羅裕背靠著背,在原地急速的旋轉,雙手的掌風襲向那射來的鋼針,硬逼的那鋼針轉了方向,朝著秦山等人射去。

踞這一下變故出乎眾人意料,直到鋼針入體,所有人都站在那裏,看著身上不斷的冒出黑色的血,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殿下,影子來遲,你沒事吧?”

羅裕渾身上下都是斑斑血跡,此時聽到影子的話,搖了搖頭,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照著計劃行事嗎?”

鈔“我來是告訴殿下……”

影子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羅裕打斷了,道:“照計劃行事,遲者生變,快去。”

影子本來是想把皇帝莫名其妙賜婚的事情告訴他的,聽他的話語嚴厲,便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