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馬上反駁道:“胡說,姑娘就算是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九殿下的。”
第一次見姑娘失態,是她抱著渾身是血的羅裕闖到他的院落裏,讓他救羅裕,那樣淡定的姑娘,那時那樣的慌亂。
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住進了姑娘的心裏。
羅裕被綠毒鳳所傷,姑娘去了沙漠為他找解藥,從沙漠回來的時候,他看的出姑娘已經中了綠水之毒,可是姑娘竟然什麼都沒有說,仍是淡淡的混不在意。
那時他更加堅信,在姑娘心裏,羅裕的命比她自個還要重要。
總算是好人有好報,許是中了太多的毒,以毒攻毒,姑娘竟是好了。
清竹見他的語氣如此的激烈,忙道:“我也隻是一說,你別在意。我知道風姑娘對我家主子好,可是這又怎麼解釋我家主子的異常呢?難道是,有人從中挑撥?”
青葉也是焦急萬分,可是此刻卻急不得,既然羅裕回來了,那明天一早再問不遲,便道:“咱們在這裏猜測也沒用,等明天一早問過就知道了。”
清竹又自言自語道:“哎,這些天也不見郡主,要不然還可以讓她進宮裏去探探看是不是皇上又為難我家主子了?”
青葉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道:“你是巴不得她成為你的女主子吧?”
清竹忙道:“你說什麼呢,我才不想那麼刁蠻的人成為什麼女主子呢,再說了,就算我想,我家主子也不想。”
“可惜了啊,聽說最近她去天牢倒是勤快的緊。”青葉抬頭看了下如幕的夜空,冷笑道。
清竹接口道:“她去牢裏幹什麼啊?主子早從那裏出來了。”
青葉道:“哼,自作多情的人還真多,你以為天底下就你家主子一個男人啊。”
清竹卻也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她肯定是去看尚方德了,他怎麼還被關在牢裏啊?不是已經查出來給皇上下蠱的不是他嗎?”
這話倒是沒錯,可是奏章卻是尚方德遞進去的,而且皇帝似乎不再提此事,尚方德本就是尚家在京城的人質,朝中自然無人敢為他說話。
其實這事兒也簡單的很,隻要有誰站出來說一句話,那麼尚方德便可以放出來了。
可關鍵是目前還沒有人願意說這麼一句話,皇帝也就很樂意的關著他,關著總比放出來要安心的多啊。
清竹沒有青葉那麼好的心思,對官場的事兒也是一知半解的,此時也困倦的緊,腦袋仿佛變成了一團漿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困死了,我先去睡了。”
青葉沒有理他,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裏,天上有點點星光閃爍。
都說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對應著地下的每一個人,隻是不知道這哪一顆是他的,又有哪一顆是姑娘的呢?
隻是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是姑娘身邊最近也是最遠的那顆星。
夜很深,很靜,很冷。
福玲卻還在天牢裏,任是牢頭催促了好多次,也不肯走。卷縮著身體倚在牢內的欄杆上,眼睛半合半閉,一會歎氣,一會搖頭。
尚方德勸道:“郡主,夜裏涼,你是金枝玉葉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還是趕快回去吧。”
福玲的眼睛忽的睜開,道:“我才不呢,回去就被那群媒婆圍著,多沒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