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了,風溪這才出了屋子,複又將窗戶關好,專挑那些亮燈的地方而行,誰想她東瞧西看,迎麵竟是碰上羅箏。

身側並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而且此時羅箏想必也看到了她,此時再躲,倒顯得可疑。

風溪看清羅箏來的方向,心道搞不好他正是從皇帝被關押的地方來的,如此正好,省的我翻來覆去的找了。

便站在路旁,微微的低頭,心想等你過去了,我再走不遲。

羅箏正忙著布置,本也沒心思去關注一個婢女,可他的眼睛卻懷疑所有的人,生恐有人泄露了什麼讓他功虧一簣。

等他走過去了,才想起剛才那婢女竟是有些眼熟,不由的回頭,正看到風溪疾行的步伐,他心裏一凜,指著風溪的身影道:“快抓住她。”

一個婢女,竟然會武?可見不簡單啊。

風溪知道不能停下來,她身受重傷,此時未必是羅箏的對手,萬一落入他手,後果不堪設想,想著,腳步更加的快了。

“別讓她跑了。”她的腳步讓羅箏的疑心更勝,一個鷂子翻身,已是擋在風溪的麵前。

聽了這話,羅裕的第一感覺就是阿溪有危險

風溪被羅箏攔住,心道不好,雖然天黑,但是路兩旁的宮燈明亮的很,羅箏一眼便可以認出她來,所以當她的眼睛觸到羅箏的一雙腳時,不等他站穩,便已出手。

此刻她深受重傷,搶占先機是勝過羅箏的唯一機會。

“是你。”果然,羅箏看到她真是又驚又喜,卻冷不防正被風溪擊在胸口,痛呼一聲,要不是被人及時的扶住他,就要跌在地上。

侍衛們將風溪團團圍起來,羅箏忙道:“別傷了她,給我捉活的。”風溪的這一掌不如往常,羅箏欣喜道:“你,你竟對我手下留情,我太開心了。”

拒“呸,鬼才要對你留情呢。”風溪當下就想要吐,她手下留情?她是受了重傷,內力也受到重創,要是在以往,這一拳定可以要了羅箏的性命,可現在竟傷不到他。

看著風溪變的有些蹣跚的步伐,羅箏心內明白,“你受了傷?”

他正說到風溪的痛處,要不是身受重傷,她又怎麼會衝不開這些隻圍不攻的人呢?

蓄意識到這一點,羅箏喜道:“她受了傷,快給我抓住她。”

風溪跟他們鬥了百十來招,便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她這麼一使力,本已凝結的傷口重新崩裂,手裏的白綾便漸漸的軟了下來,眼前一黑,身體直直的向後仰。

“殿下,殿下,皇後娘娘回來了,要您馬上過去呢。”小紅從遠處跑來,急道。

羅箏看了地上的風溪一樣,吩咐道:“把她給我看好了,不許有任何的散失。”

“是,殿下放心。”

天際的那邊,星星開始慢慢的淡下去。

而天牢裏的青葉看著這馬上就要亮的天空,轉頭看著羅裕,自言自語道:“算算時辰也差不多,怎麼會醒不過來呢?難道是姑娘的解藥出了問題嗎?”

“阿溪,阿溪怎麼了?”青葉的話剛落,就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響起。

清竹喜道:“主子,主子,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青葉也轉過頭,雖沒有說話,可心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羅裕對清竹點點頭,轉向青葉,問道:“阿溪,我聽到你說阿溪,她怎麼了?”

“沒什麼,姑娘費盡心力給你取來解藥,你以後要好好的對她。”青葉說話的時候,羅裕已是打量了四周,這是牢房,他記得他被一個什麼怪物所傷,之後的就再也記不清了,忍不住皺眉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