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她都要你死,十七年後你還要幫她嗎?”風溪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哎,等等。”朱秀才喊住了她,“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自己問他。”風溪已是沒有時間在這裏停留。

木易被鬆了綁,卻仍是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他都有這麼大一個兒子了?他從來沒敢想過他木易都會有一個兒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會覺得你這麼熟悉?”朱秀才靠近他,將他額前的頭發撩開,仔細的端詳著。

“嗬,我隻是愛錯了人,錯了大半生迷惑了大半生現在終於醒了的人,你願意收留我嗎?”木易淡淡的笑,十七年後,他隻想平靜的生活。

“都這麼說了,多一雙筷子而已。”朱秀才笑道。

“哦,對了。”木易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遞給朱秀才,“把這給剛才的那姑娘。”

“哎。”朱秀才答應一聲,急急的去追風溪,“姑娘,等等。”

風溪卻並沒有走,而是在屋門外等著,見朱秀才出來,轉身,看著他。

“姑娘,原來你沒走啊,喏,這是那人讓我給你的。”朱秀才將手裏的小瓶遞給她。

白日看著那個小瓶,白色的瓶身,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動,風溪沒走,是在等這個東西嗎?

“謝謝,好好對他。”風溪接過來,白瓷小瓶握在手裏,卻再不回頭,跨上雪兒,朝著京城的方向絕塵而去。

“恩,我會的,姑娘放心。”朱秀才點頭,目送風溪離開。

不知什麼時候,木易從地下室走出來,手搭在眼前,看著外麵明媚的陽光,多好的太陽啊,溫暖的明豔的充滿生機和活力,有絲絲風吹過,將他本就亂糟糟的頭發吹的更亂了。

人的一生都會真心的愛上一個人,對的錯的過去的就隨風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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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上起了風,卷起地上的碎屑和塵土將天空攪成一團。

福玲去了天牢,卻被人攔在外麵,說是除了皇帝的手諭,誰也不可以進去。

“哼,你知道我是誰嗎?”福玲不耐煩的把嘴一撇,道。

“不管是誰,沒有皇上的命令,就誰也進不去。”其實這也是皇帝對九皇子的一種保護。

“我是堂堂的郡主,也不能進嗎?”福玲揚高了頭,問道。

“郡主,對不起。”那人倒也能堅持。

“你,我不管,我就要去看九哥哥。”福玲說著挺身就要往裏闖。

她是郡主,要是硬闖,卻也沒人真敢攔她。

“郡主。”身後有人喊她,福玲回頭,正看到尚方德朝著方向走來。

“你來幹什麼?”福玲停住了腳步,問道。

“知道九皇子被關在這裏,我去了皇宮,求了聖旨。”其實這時尚方德是最需要避嫌的人,可是他性情耿直,腦筋也不複雜,隻是聽到九皇子昏迷不醒又下了牢,便想要來探望一下。

“誰烏鴉嘴說九哥哥被關在這裏,九哥哥才不是,皇上很快就會放九哥哥出來了。”福玲不喜他說的話,惱怒道。‘

尚方德雖然心直,憨厚老實,但卻不是福玲的幼稚,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

牢頭見他拿了皇帝的手諭,卻也不敢怠慢,忙堆了笑容道:“大公子,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