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風溪怎麼拉,都不肯。
“白日徒弟,隻是給大夫瞧一眼,又不會怎麼樣的。”
可是白日知道,隻要給這大夫瞧一眼,他的身份就會引人懷疑。
大夫看了眼白日,再看看風溪,問道:“他是姑娘的徒弟?”他怎麼看這男子的年齡比這姑娘的還要大?
風溪點頭,訕訕的笑道:“很別扭的一個人,大夫別介意啊。”
“既然是姑娘的徒弟,老朽豈有不管的道理。”說著從藥箱裏取出一瓶金瘡藥,遞給風溪。
風溪雖是習武的,但是身上從不帶這些東西。
隻因為她用不著,被她碰到的人更是用不著這些。
這本是有些狂妄,可是依照風溪的身手,也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
風溪將白日摁在椅子上,道:“把手拿出來。”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白日的臉皺了一下,才將手從衣袖裏拿出來,風溪一見,心裏不知是惱怒還是心疼,白日受傷的手被他握起來,大冬天的,血凝固的快,此時一雙手的皮肉已是連在一起。
“哎呀,你……”
“沒事。”白日說話間,已是將手慢慢的伸了開來,本沒有受傷的地方,一層皮肉已是被他扯了起來。
“不疼是吧?”風溪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將手裏的金瘡藥倒在他的手掌上,問道:“疼嗎?”
白日抬眼,仍是看不出半點表情,“不疼。”
風溪睜大了雙眼,這都不疼,好能忍的人啊,卻不忍再責備,隨手撕下一塊裏衣,將他的手層層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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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裕一路走到了監牢,後麵緊跟著知府大人的轎子。
牢頭本來正在打盹,一見知府來了,立馬變得精神抖擻。
諂媚笑道:“大人,您來了。”
“恩,把他關進去。”知府的手一指羅裕,命令道。
“這……”牢頭一臉的為難,“大人,這就是來隻螞蟻都塞不下來,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
一邊說一邊讓出一條道來,指著滿滿的監牢。
羅裕的一雙眼睛掃視一圈,果然,所有的人都隻有站立的地方,這樣的境況,就算是有人想要暈倒,也是不能的。
知府也長了雙眼睛,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可是眼前的人必須要關進去。
“怎麼?本官的話不管用嗎?”
“不是,不是,大人千萬別多心,大人也看到了,這實在是沒地啊。”牢頭連連擺手,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想哪裏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塞下這麼一個人。
還真給他想到了,牢頭一臉的喜色,湊近知府道:“大人,這地方嘛,還真是有一個,隻是……”
知府等的就是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眉頭一皺,喝道:“隻是什麼?”
牢頭湊近知府的耳朵,低語幾句。
知府聽了,不耐煩道:“這什麼跟什麼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既然有地方,就把他關進去就是了。”說完轉身要走,卻又忽然回頭道:“要是他跑了,我唯你是問。”●思●兔●網●
“是,是,大人盡管放心,凡是進了這牢裏的人,除非死了,否者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羅裕被他帶到一個牢門前,這座牢房跟其他牢房是隔離開來的,裏麵隻關了一人,羅裕被牢頭推搡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