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德想起上齊那兩個人的下場,心裏不由的不沉,有些不忍心。

“日照,這會不會太狠心了?”

“大哥,你總是心軟,要知道,除掉了他,羅箏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尚日照說著朝著軍士打了下手勢,一時之間亂箭齊發,朝著羅裕飛去。

火把被反射出的光,明晃晃的箭矢被反射出的光,齊齊的目標都是羅裕。

羅裕眼睛未睜開,耳邊已是聽的“嗖嗖”的聲音,隻得靠著聽聲辯位的方法去躲。∴思∴兔∴在∴線∴閱∴讀∴

“噗”卻還是有箭矢擦著他的左肩而過,帶走一片衣袖的同時,血冒出來,是黑色的。

“可惡。”羅裕暗罵一聲,好歹毒的法子,先是迷惑他的視線,再來個亂箭齊發,箭矢上海淬了毒,這不明擺著要治他於死地嗎?可是他羅裕豈是那麼容易就死的。

這是你們咎由自取的。

羅裕飛身旋轉,雙手已是抓了滿把的箭矢,然後使出漫天飛舞的手法,箭矢紛紛朝著四麵八方而去,竟是比弓箭射出來的速度還要快,力道還要大。

箭矢撒出,紛紛由軍士驚呼墜地的聲音。

“日照,小心。”竟是有箭矢朝著尚家兄弟的方向而去。

那樣的迅猛,尚方德隻能帶著尚日照轉了個方向,躲了過去。

“好可怕,戰場上他果然沒有使出全力。”尚方德不由的抹了把冷汗,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這一身功夫太可怕了。

尚日照看著場中那個狀若瘋狂的男子,這是第一次有人過了三號機關的前兩道,可是這第三道才是真正的王者,我看你怎麼躲,怎麼逃。

三號機關2

一時之間,火光散去,羅裕的眼前一片黑暗,盡管及時的點了穴道,但受了傷的右臂也還是開始有些麻木,好狠毒的機關,好狠辣的尚家二公子。

還未來得及喘熄,隻聽見黑暗中一陣哐當之聲,伴隨著的是尚日照冷蔑的聲音:“這是第三道,給你享用的大餐。”

羅裕隻覺得四麵八方冷颼颼的排山倒海一般向他撲來。

竟是一排排布滿鐵鉤的排子分別從前後左右上五個方向形成一個籠子,將他圈在當中,朝他急速飛來,竟是不給他絲毫逃脫的餘地。

尚方德心驚膽戰的看著,上次日照為了測試自己的機關,在那兩個人渾身被射成篩子之後,還是放下了三號機關的第三道,隻是瞬間,隻見漫天的血肉橫飛,片片碎片彌漫在空中。

這第三道就像是個絞肉機,任你多麼剛強有力的身板,在它麵前也隻能是一顆蔬菜。

那樣尖銳的鐵鉤可以勾破任何一具銅皮鐵骨,直刺心髒,那樣有力的衝擊讓任何輕功都詫然失色。

可是他們不知道,現在在他們麵前的人是羅裕。

一個忍了十五年,藏了十五年,有著絕對不遜色於尚日照的聰明智慧,機變靈敏,有著強烈的求生意誌的人。

隻要有萬分之一的生存機會,他就可以逃出去。

羅裕看著從五個方向飛來的鐵排子,低頭看著腳下那一方柔軟的土地,這裏是唯一的缺口。

尚日照卻是冷笑著,揮了揮手。

羅裕腳下的土地上忽然長出無數的剛勁的瘋狂的鐵草,蔓延著向上滋生,竟是抬著他不得不向頭頂的鐵排子靠近。

竟是堵了他剛剛想到的逃生的路。

可是,他不能死,他必須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