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昭走到他身邊坐下,瞥見顧知安臉上那道快瞧不見的傷痕,低聲道:“那也把秦國公府搬到洛陽。”↘思↘兔↘網↘
兩人兜兜轉轉折騰了兩年時間,踏遍了大江南北,若是到如今還不能有一個清閑的日子,那倒是一輩子勞碌命。
顯然,他們倆誰都不想成了一輩子勞碌。
他們沒有張之蘊那樣的一番肝膽忠誠,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那些曾為了這片土地犧牲的人,這其中包括張之蘊。
“老師曾言,我是他最驕傲的學生,可如今看來,陸則之才是,當年他受老師一飯之恩,又得老師指點提拔,如今位居丞相,他才是老師的延續。”林昭捧著熱茶,水霧氤氳了眼色,“滄州這兒可比當時在清河鎮要冷。”
顧知安禁不住笑,去了旁邊的一件衣服給林昭披上,“冷你還把披風給取了,盡管這裏生了火,但還有風吹來,這個時候你要染了風寒,往後怎麼辦?我們至少還要在這裏等一個月回去。”
“隻是覺得冷,哪有那麼容易受寒。”
不過說是這樣說,還是把衣服給披上,盯著顧知安,“不過話說回來,滄州的事,你如今就想到了和北遼簽訂盟約,真有把握這半個月能守下來?現在兩軍相差十萬兵力,如何守,十萬人可不少。”
這樣的差距下,想要守城半月,意味著等到援兵到的時候,還能剩下十萬兵力都已經是大勝了。
“能守住。”
顧知安的語氣很堅定,堅定的讓林昭有一種如今兩軍交戰旗鼓相當的感覺,不過有顧知安這樣的人,即使身處困境也很難會喪失信心。
點了點頭,“恩。”
能守住,一定可以守住。
第二天一早,顧知安和林昭天沒亮就已經從大帳裏往城牆那邊去,幫著一塊布防——現在人手不夠,大將小兵也都是一樣了。
擦了擦臉上的汗,顧知安抬頭看到林昭不在城牆上,估計是跟著去搬東西了,看向旁邊的室韋憲,“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娶門媳婦回家,老將軍能同意?你看,雲姐孩子都生了。”
室韋憲禁不住笑起來,“什麼時候你也管起這些閑事來了,再說了,戰事未平,我取什麼媳婦,還能陣前娶妻不成?那樣的話我看我爹得罵死我,不過這心上人倒是有,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點頭答應,門都上了兩回拜訪,可惜她都懶得見我。”
“你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我們滄州兒女可都是豪爽的人,不似中原那些大家閨秀連門都不給出,我在街上遇上的,也算得英雄救美,可惜她嫌我粗莽,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這才不見我。”室韋憲擦擦汗,吩咐其餘人繼續幹活,“我哪裏粗莽,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滄州城想嫁給我的姑娘可多著呢。”
“聽你吹牛!”
兩人同時看去,不正是室韋姣雲走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壺茶,是到給將士們的,這天氣忙起來熱,但一歇下來立刻就冷了。
早就燒了幾大鍋的的熱茶來備著。
“大姐,你又來了,怎麼老喜歡拆我的台?”室韋憲連忙把室韋姣雲拉住,“大姐你可別說了,這種事咱們知道就行了。”
那邊林昭扛著一袋土走上來,看了一眼站在一塊的三個人笑道:“怎麼,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來得正好,剛好讓聽聽我們阿憲是怎麼說大話的,什麼滄州的姑娘排著隊的想嫁給他,你說,就他這模樣,誰願意嫁?好不容易得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人家還不願意嫁給他,吃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