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金陽公主順嘴接道,抬頭看了綃兒一眼,“綃兒她娘是我的至交好友,既然她把閨女交付與本宮,本宮自然不能虧了她,再說綃兒自小也是知書達禮秀外慧中,全京城隻怕也挑不出哪家的女子能與她相比,隻可惜······”金陽公主說著歎了口氣,卻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金陽公主看到這樣的狀況,心裏自然有了數,其實綃兒的心不在項弈城身上這件事她早就有感覺的,隻是因為綃兒和項弈城沒有把事情說穿,她便當做不曉得罷了,隻希望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即便不能轉圜,若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沒有桑初瑤在場,又沒有她先前自以為是的那一番話,也不會讓如此的生氣,可是現在當著桑初瑤的麵,還是由桑初瑤說出來,這就讓金陽公主有些難以接受了,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則覺得被綃兒背叛了,二則也覺得自己在桑初瑤麵前失了顏麵。
“要曉得怎麼回事,還是問你的媳婦吧!”金陽公主“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頭狠狠的瞪了桑初瑤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領著身邊的下人們便往旁邊的正廳內室走去。
“我······”綃兒一向對金陽公主惟命是從,從來沒有見過她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這麼說好,隻能絞著手裏的帕子站在一旁。
“心直口快?這麼說她說的都是真的了?你是真的對弈城無心?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的感情我最是清楚的了,你這麼能跟他沒有半點感情呢?”綃兒也忙開口勸道,還沒有說完,便被金陽公主抓到了語病,狠狠的瞪著她喝道,緊緊捏著帕子的拳頭也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我把綃兒的事跟娘說了。”桑初瑤不好意思的看了綃兒一眼,見她瞪了自己一眼,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一臉為難的望著項弈城。
“公主請不要責怪少奶奶,少奶奶隻是心直口快,並不是要頂撞公主······”
金陽公主恨恨的瞪著桑初瑤和綃兒,她們正不曉得該怎麼辦,便見項弈城一身勁裝的走了進來,或許是沒瞧見各人的臉色,見桌麵上還有金陽公主用剩下的糕點,順手便捏了一個往嘴裏塞,一抬頭才感覺到她們三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愣了一下,勉強吞下口中的糕點才詫異的走了過去,剛試探的開了口喚了金陽公主一聲,便被她堵住了嘴。
金陽公主這樣生氣,桑初瑤也有些後悔了,前世隻有金陽公主在她麵前趾高氣昂的,哪有自己把她氣成這樣的,雖然多少覺得有些解氣,可是看著綃兒漲的通紅的臉,也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
“說。”金陽公主看了桑初瑤一眼,端起旁邊的茶杯開口說道。
“住口!”饒是這樣,金陽公主依然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一樣驚叫著說道,手裏的被子重重的砸在旁邊的小桌上,狠狠的瞪著桑初瑤道:“你一個新進門的外人曉得什麼,今兒個隻是頭一日便敢在我麵前大膽妄語了嗎?”
誰知項弈城聞言卻笑了起來,挑眉望著桑初瑤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急性子的人,進門才頭一日便把綃兒這麼些年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