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曉得寧纓兒話音剛落,皇後卻瞪了寧纓兒一眼,轉頭又望著太後笑著問道:“宮裏好長時間沒有什麼好消息了,也不曉得弈城準備了什麼好消息讓太後這麼高興?”

“喏,不就是眼前的這個!”太後性子直,不管皇後是真傻還是假傻,伸手指了一下項弈城手裏的花盆,道:“你還記得楚堯和弈城兩個小子爭著娶工部尚書桑雲明家的那個二小姐的事吧!不是拿花種試姻緣嗎?你瞧瞧,弈城的花種都發芽了,哀家方才已經問過宮中的花匠了,說是月季花的種子,整整十個嫩芽兒,全是月季的苗,哀家記得那丫頭好像說的也是月季的種子吧!”

“是月季沒錯。”皇後僵笑著點了點頭,突然覺著自己有些可笑了,太後特意領著項弈城過來,自然是一再確認過了,想讓自己答應桑初瑤和項弈城的婚事,怎麼可能讓自己蒙混過去,況且太後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可是她就是不明白,既然桑初瑤有心嫁給項弈城,為何還要用花種試姻緣的法子,難不成桑初瑤不是為了堵太後的嘴,而是為了堵她的嘴?

皇後想著不禁有些生氣,自己這樣喜歡桑初瑤,還願意讓她交給寧楚堯,讓她做正王妃,她竟然這麼不知好歹,竟然使計欺騙自己,這膽子也太大了些,難道就不怕治她的罪嗎?即便礙著太後的麵子不能治她的罪,可是桑雲明不是還在朝中做官嗎?

想到這裏皇後又有些不確定了,桑初瑤不是說過嫁給寧楚堯是為了庇護她的家人嗎?她的娘親和弟弟,難道現在她就不用為他們著想了?不會,桑初瑤不可能做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

皇後眉頭微蹙的看著項弈城手裏的花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對他笑了一下,道:“太後娘娘不說這事,本宮都差點不記得了,難怪這些日子弈城沒有進宮來,就連楚堯也難得進宮來陪本宮說話,原來是為了著花種的事。隻是現在弈城手裏的花種倒是青翠可人,就是好不想楚堯手裏的花種是不是也想這樣發了新芽了,若是楚堯的花種也發芽了,那邊不好說了。”

“皇後說的是,若是這樣的話倒是難辦了。”太後聞言笑著說道,語氣裏聽著有些問難,麵上卻看不出一絲難色,開口接著道:“隻是楚堯的花盆咱們也沒有瞧過,說不定也不是這麼複雜的事,隻要讓他抱著花盆來讓咱們來瞧瞧,這事不就可以定下來了嗎?”

“太後娘娘說的是。”皇後笑著說道,“那本宮就命人去傳楚堯進宮便是了。”

“記得讓他帶上花盆!”太後忍不住提醒道。

“那是自然的。”皇後點頭笑道,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九公公一眼。

九公公一直在皇後身邊伺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忙躬身點了點頭,托著拂塵走了下去,剛走到門口,外麵的小宮女卻著急的走了進來,差點跟他撞了個滿懷,嚇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還逗得太後笑了起來,道:“什麼事這麼著急蠻荒的,這一屁股蹲坐下去連三魂七魄都震沒了。”

“驚著太後娘娘了,奴才該死!”九公公忙轉身給太後賠不是,見她揮了揮手,才一臉冷意的瞪著嚇呆在地上的小宮女,伸手用力的掐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小聲道:“冒事的東西,火燒屁股了?不曉得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在呢!”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宮女被九公公掐的冷汗直冒,卻不敢抱怨一聲,隻能不斷的道歉。

“行了,你走你的吧。”皇後現在正擔心寧楚堯手裏的花種,怕九公公耽誤了事,忙開口說道,見他轉身準備跨出門去,才轉頭望著小宮女:“有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