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說這麼有的沒的,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砸了你的店門!”那人還未說完,項弈城便打斷了他的話,他現在沒有時間聽他說這麼廢話,他隻想快點找到桑初瑤,還有桑楠梓不曉得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按紙條上的意思應該沒有要抓桑楠梓,他們要抓的······隻有桑初瑤一人!
項弈城牙關越要越緊,臉頰兩邊腮幫緊緊的繃著,又用力的踩了一腳,厲聲喝道:“說!不說我今日就是踩死你,也沒有人敢吭一聲!”
“啊,難道你是官爺?”被項弈城才在腳下的人愣了一下,原本煞白的臉色這會子便成了鐵青色,雙♪唇顫唞這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你到底說不說,難道真的不怕死嗎?”項弈城邊說邊加大了腳下的力道,突然,櫃台旁邊的門簾子動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要甩出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卻發現跑出來的是個小孩,忙收了手,又把匕首藏了回去,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朝他,不,是朝他先交下的人跑過來的小孩。
“爹,您就說吧,要是不說他會踩死你的,他要是踩死了你,那栓兒就沒有爹了!”那小孩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比桑楠梓還要小上一些,一灰布不衣裳肩上還打著花布一個補丁,一看便是個不善女紅的人縫上去的,頭上梳了一個朝天發髻,用紅繩紮著,小臉看不清楚,可是從他說話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應該已經是滿臉淚痕了。
“可是即便爹說了也會被抓緊官府,以後爹也見不著我兒了啊,說不定還會被砍頭的!”那人見自稱栓兒的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哽咽了起來,他隻是借自己不掙錢的酒樓給那些人做些小奸小惡,撈些小錢,沒想到今日竟然犯到官家手裏了。那些惡人他得罪不起,又怎麼得罪得起官家的人,若是方才那位小姐是官家的人,那他也隻有死路一條了!那人越想越怕,索性放開了項弈城的腳,抱著身上的栓兒大哭了起來,可還沒嚎一聲,便被項弈城打斷了。
“你趕緊說,我沒功夫跟你耗,你說出來若是幫我找到人,我不告發你便是了,你老老實實的把這裏買了,帶著小孩兒會鄉下去買幾畝薄田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項弈城看在哭的肝腸寸斷栓兒的份上,拿開了自己的腳,也承諾不去告發那人,用腳尖踢了那人一下說道:“快說,人被帶到哪去了!”
“真的不告發我?真的放了我們?”那人麵上一喜,見項弈城眉頭又豎了起來,想著若是耽誤了時間找不到人,或者那人已經被害了,那他也逃不過一死,還不如現在把那些壞人供出來,明兒個一早連這些勞什子的家當也不要了,就直接收拾些東西出城逃命的好,想到這裏,那人像是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牽著栓兒,領著項弈城走到後遠處,指了指靠牆的一做假山,也沒有說話,轉身朝旁邊的石燈走去,抱著石燈一轉,那座巨大的假山竟然神奇的動了起來,而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項弈城舉著火折子走到假山挪開的地方看,卻感覺一陣潮濕的風吹了過來,讓他不得不別過頭去,往旁邊躲了一下,再轉頭過來看的時候,才發現地上竟然有一個容三人進出的大洞,洞的上下由木質台階連接,下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更不曉得通向哪裏。
“這個洞是那些人挖的,小人沒有下去過,可是從他們的話語裏聽得出來,這個洞好像通向城外的一個山坡,山坡那有他們真正老巢,他們的很多壞事都是在那個老巢裏做的,那些小人便一點都沒有參與了。”月白樓的老板也點了一根蠟燭站在一旁,弓著身子不曉得是想看看洞裏麵的景象,還是被項弈城踩的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