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我······”

“老太太,大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項弈城把頭從桑初瑤的頸間抬了起來,不悅的說道,還要說些什麼,便聽見錦玉在外麵故意提高聲音喊道。

“祖母,人就在這裏頭,不要臉的丫頭,竟然趕在佛堂裏私會情人,真是不咱們家的臉都丟盡了!你們給我讓開!”

錦玉的聲音剛落,外麵果然傳來桑雅琴的聲音。佛堂裏的項弈城和桑初瑤都愣了一下,尤其是桑初瑤,趁項弈城不注意下一子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轉頭一臉驚恐的望著他,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一邊慌忙的比著手勢,一邊無聲的讓他趕緊走。

項弈城卻站在原地不懂,一副索性被瞧見了更好的樣子。

桑初瑤見狀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眼睛紅紅的四下看了一眼,也不曉得該把項弈城往哪裏推,耳朵還留心的聽著外麵的動靜,感覺桑老夫人和桑雅琴馬上便要推門進來了,眼睛一眨,一滴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項弈城雖然想就這樣把事情在桑老夫人麵前挑明,卻不想看見桑初瑤流淚的樣子,眉頭一顫伸手拉了她一下,朝房梁上指了指,又指了指房梁旁邊的窗戶,什麼也沒說,輕輕一躍上了房梁,再低下頭去看桑初瑤的時候,門便被重重的推了一下。

項弈城目光一斂,轉頭像離弦的箭一般朝窗外射去。

“阿瑤,開門!”桑老夫人板著臉站在佛堂門外,拉了一下堵在門口的桑楠梓,伸手便要去推門。

“老太太,佛堂裏真的隻有我們家小姐一個人,小姐說······哎呀!”

錦玉極盡全力的攔在了桑老夫人麵前,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桑雅琴用力的推撞在門上,尖著嗓子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攔在老太太麵前!若不是裏麵藏了一個野男人,你用的著這麼擔心嗎?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有······”錦玉捂著被轉疼的胳膊一個勁的搖頭,心裏急的不行卻不曉得該怎麼解釋,生怕桑雅琴用力過猛真的把門給推開了,項弈城還在裏麵,她怎麼能讓桑老夫人和桑雅琴進去呢。

“你還敢······”桑雅琴見錦玉站在門口就是不讓開,氣得不行,又擔心項弈城從哪裏跑掉,正要伸手把她拽開,便見佛堂的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祖母怎麼來了。”桑初瑤一臉平靜站在門口,瞟了桑雅琴一眼,轉頭望著桑老夫人說道。

“姐姐!”桑楠梓見桑初瑤打開門來,忙鬆開桑老夫人的手撲到她懷裏,小腦袋偷偷的往佛堂裏麵轉去,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瞧見項弈城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這可是關係到桑初瑤清譽的大事,而且他偷偷學武的事情也可能就此被揭發出來,他自然擔心了。

“你終於把門打開了,哼!我都看見你跟一個男人悄悄的溜進來了,竟然還讓自己的貼身丫環和親弟弟在外麵打掩護,你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可別讓我把人找出來,等我找出來,一定要請祖母把你們送到老爺麵前去,我就不信你做出這樣傷風敗德的事情,老爺還護著你!”桑雅琴見桑初瑤像沒看見自己一樣轉過頭去,哼了一聲,推開她便要往佛堂裏走,一邊四處查看可以藏住一個人的地方,一邊哼哼唧唧的說道。

“阿瑤不曉得姐姐在說什麼,阿瑤隻是在佛堂裏誦經。”桑初瑤沒有回頭去看一眼在佛堂裏四處翻找的桑雅琴,因為她曉得她一定找不到項弈城,也沒有抬頭看桑老夫人一眼,因為即便不願意,她畢竟的確是在佛堂裏私會項弈城。

桑老夫人似乎從桑初瑤的表現中看出了事情的真像,不悅的瞪了她烏雲般的頭頂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抬腳進了佛堂,直直的朝佛像走去,雙手合十靜立在佛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