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一個本宮已經擔心的不得了了,還要出個武將嗎?”金陽公主卻立馬反對的說道,狠狠的瞪了項蒙一眼,隻怪他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想想娶妻的事還小,參戰的事為大,畢竟娶哪個都是進他們府裏來的,替她們項家開枝散葉,還要受她的管束,可是參戰的事情便不一樣了,說不定她隨時都會失去這個唯一的兒子,忙緊張的走到項弈城身邊,一臉嚴肅的拉著他的手道:“別的事情都能商量,唯有這件事不行,咱們家有你爹一個人讓本宮擔心便夠了,再加上你一個還讓本宮活不活了?你可是本宮唯一的兒子啊!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項弈城無奈的對項蒙聳聳肩,不能完成他爹的心願他也沒有辦法,誰叫他爹也拿自己的夫人沒有辦法呢,況且桑初瑤也沒有說要他有個功名在身便會嫁給他,所以他何必多此一舉呢!
金陽公主見項弈城這樣嬉皮笑臉,心裏不安,正想再勸說他兩句,卻見管家楊二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眉頭不悅的皺了一下,開口問道:“這麼回事?”
楊二進門先行了一禮,這才拱手對金陽公主道:“回公主,宮裏的崇喜公主命人來請少爺進宮敘話。”
“纓兒找我有什麼是?”項弈城不明所以的望著楊二問道。
“小的也不知,宮裏的人隻說是崇喜公主有請,別的便沒有說了。”楊二回道。
項弈城聞言眉頭皺了一下,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金陽公主卻想道寧纓兒是寧楚堯的親妹妹,寧纓兒找項弈城一定是為了勸說項弈城不要跟寧楚堯爭桑初瑤,這樣一來,也正好如了她的意,忙高興地對項弈城道:“既然是崇喜讓你去,你便去瞧瞧吧,正好本宮聽說楚堯因為身子不適也在她宮裏住著,想必你還沒去瞧過,你們三人一塊長大,感情本就與別人不一般,即便是你和楚堯現在喜歡上同一個人,也沒有比較把過去的情分丟了,趁著這個便利,你還是去瞧瞧他吧!”
項弈城聞言沒有說話,對於感情的事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寧楚堯感到虧欠,畢竟桑初瑤不是寧楚堯的,況且他看的出來,桑初瑤喜歡的人是自己,對寧楚堯最多也隻是兄妹之情而已,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奪人所愛,至於寧纓兒在這個時候站在寧楚堯那邊他也可以理解,就像綃兒也同樣站在他這邊一樣。
可是不管怎麼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要和寧楚堯見麵還是會讓項弈城覺得有些尷尬,所以這段時間他才有意無意的不去打聽寧楚堯的消息,連他生病的事情也不曉得,現在聽金陽公主這麼說,雖然也有些疑惑方才才說自己亂跑的人為何現在又趕著自己出去,卻也不想想太多了,懶懶的點了點頭,起身對楊二道:“我曉得了,你去回宮裏來的人,就說我換身衣裳便去。”
“是!”楊二忙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禦花園內,樹上的積雪都被打了下來,一早便被清理到了隱蔽的角落,隻有花盆以及假山頂上還有少許未融化也未被人碰觸過的積雪在映著陽光,發出瑩瑩的雪光,表明這裏也曾經被白雪覆蓋過。數種奇花異草在迎著寒風挺立綻放,北風一過,沙沙作響。
雖然今日的太陽不錯,可是因為天氣寒冷,這裏也有許久沒有人來過了,連灑掃的小宮女也變得懶惰了起來,任由樹葉落進園中的亭子裏,也不去打掃。
寧纓兒手捧溫暖的手爐坐在亭子裏,身下的石凳上搭著厚實的秋板灰鼠皮毛製成的墊子,身上披著的寶石藍雀頂絨鬥篷是皇後今年賞下來的,披在身上輕柔又溫暖,聽說是北邊進貢的貢品,總共也就隻有兩件,一件太後留下了,另一件便賞給了她。旁邊的石凳上也搭了坐墊,可見她是在這裏等人,隻是因為所等之人久久未到,連石桌上新沏的茶都已經變得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