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便不曉得了,反正每回繡莊的祝婆婆來的時候,香玉姐姐都會把繡好的荷包親手交給祝婆婆,而且還說荷包裏有一方繡帕,祝婆婆也從來不把繡帕拿出來瞧,隻看了看荷包便把錢給了香玉姐姐、二小姐莫怪奴婢搬弄是非,依奴婢看那荷包裏有沒有繡帕都不曉得呢,鼓鼓的說不定隻塞了些小姐要扔的萱白紙。”

“香玉若是能拿著我的廢紙賣錢,那你也用不著每晚都挑燈做活了。”桑初瑤輕笑了一下說道,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香玉既不能借她的勢,更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借常氏的勢,那為何收繡品的祝婆婆要對她畢恭畢敬?商人重裏,看來原因隻能有一個了。

“奴婢不明白二小姐的意$

“今兒個一早上送了東西來以後便來磕了頭,倒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我大概問了問,他回說與往年差不多,隻是今年雨水對果子都不甜,所以才沒有送些新鮮的果子過來,全都變換成了銀子了,這會子許是到大太太那邊去交賬去了。”顏氏點了點頭說道。

“哦。”桑初瑤明了的應了一聲,伸手把賬本還給黃勝家的,順口問道:“這麼些東西,都點過了?”

“自然點過了,莊頭送進來的時候便當麵點算清楚了的,這會子都堆在廚房的院子裏呢。”黃勝家的見桑初瑤把賬冊遞給自己,忙下了炕伸手來接。

桑初瑤卻捏著不放,麵色一整,問道:“既然都已經點收過了,那幾位為何還在這裏坐著,不趕緊入庫,反而讓那些東西在外麵堆著?”

黃勝家的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了桑初瑤一眼,心裏暗暗吃驚,早先便聽說她家婆婆說這位二小姐不好招惹,方才見著她進來隻問玩意兒便有些疏忽了,現在才發現她眼裏閃著精光,忙賠笑著說道:“奴婢們這不是在等著二太太示下嗎?”

桑初瑤這才鬆了手,往後靠了靠,道:“二太太是頭一年管廚房的事,你們卻不是頭一年在府裏當差了,該怎麼做你們心裏一點數都沒有沒,哪個是管庫房的?”

桑初瑤的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媳婦子便站了起來,低著頭應道:“回二小姐,奴婢趙海家的,是府裏廚房管庫房的。”

桑初瑤上下打量了趙海家的一眼,見她穿的戴的都體麵,是在場的眾位管事的中,除了黃勝家的外穿的最體麵的一個,冷笑了一聲,看來平日裏沒有少在府裏撈油水,道:“我不曉得你是哪位嬤嬤家的媳婦閨女,瞧你這身穿戴在府裏定也是體麵的,每年送來的那些海貨幹貨米食雜糧不全是按斤算的,一袋子多少斤你可稱過了?可有記錄在賬?”

“回二小姐話,往年都是有稱過的,今年奴婢們正等著二太太······”

“難不成往年這些事也要大太太一件件的交代了?”桑初瑤不等趙海家的說完便冷聲喝道,唬的眾管事的都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都忙低下頭去,桑初瑤才接著道:“我隻告訴你,這些不用等著吩咐便該曉得怎麼做的事你若是出了岔子,讓那些個手腳不幹淨的你拿一把我抓一捧的,或是被那些活雞活鴨吃了叼了的,若是也像往年一樣的夠用倒也罷了,若是不夠,二太太誰也不找,頭一個便要找你這管庫房的事!”

“奴婢······”

趙海家的在眾管事的中最年輕,也最好麵子,被桑初瑤訓的麵紅耳赤正要辯解,卻又被她截了話頭,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