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看著那張和自家師傅很相似的麵孔,終究還是挑挑眉,苦笑了一聲,喃喃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妮子怎麼想的,在師傅身邊長了這麼多年,身邊的腹黑長輩一大堆,你能保持純良也就罷了,怎麼那麼呆呢!”雖然嘴裏沒說什麼好話,但眼前這位畢竟是師傅的愛女,福兒還是歎了口氣,寫了張便簽遞過去,“行了,別一副很委屈的摸樣兒,你和知府公子那點兒事兒,還用專門動用什麼人手查嗎?八卦早就在家裏傳得沸沸揚揚了,你要想聽最靠譜兒的,找王洋老爹去。”
樓清清翻了個白眼兒,要不是蘇州是那家夥的地盤,人家是地頭蛇,她也不會帶著人跑到自家這位越來越古怪的義姐這兒來,她記得很久以前,自家這位姐姐又活潑又開朗,非常惹人喜愛……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把研究所當家庭,丈夫孩子每三天例行公事似的見一麵,像是立誌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醫藥事業一樣了……
樓清清和福兒糾纏了幾個時辰,終於被趕出書房,門外,柳小遷一臉的幸災樂禍。
在樓清清帶著柳小遷和樓家世代衷心的家仆王洋閉門密談了三個時辰之後,樓清清臉色鐵青的出門,提留著眼神裏隱約露出古怪之色的柳小遷的耳朵,咬牙切齒地惡狠狠地冷哼道:“你這會要是失手,我就把你關在暗牢裏麵一輩子!”
柳小遷臉色一垮,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我的大小姐,那種地方,那種地方……”
“怎麼?你不是神偷嗎?不是號稱連皇宮都能進去轉幾圈兒嗎?那地方怎麼了?難不成還比皇宮更難進不成?”
柳小遷的臉色變了在變,終究歎了口氣:“難進到不至於……小姐啊,咱們剛下船,看看這頭暈腦脹的,全身都不舒服啊,你能不能讓在下休息幾日……”
“你想休息幾天?”
“不多,不多,半個月就行了。”
“半個月?半個月那家夥早就把我們家的藥物試驗清楚了,最多三天,三天後我要看見東西……”
三天後
蘇州府
一個紅牆綠瓦,花木繁盛,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小院子門前,遠遠地看著,院子裏有女人,老的少的都有,也有男人,清一色的都是各有特色的美少年……
太陽偏西十分,緩緩駛來一輛粉紅色的精美雕花的女式寬大馬車,趕車的人低著頭,看不清楚容貌,不過,身板到挺大,趕車的技術也好,馬車停下的時候一點兒顫動都不見。
門簾兒一掀,從裏麵走下一位豔色逼人的美少婦,價格昂貴的貂皮鬥篷並沒有完全遮擋住那曼妙絕倫的好身材,細碎的藍寶石項鏈更是將她雪白修長的脖子襯托的更加光豔。
門口兩個拿著高薪的門衛,怔怔地望著那款款走來,媚眼如絲的美人,隻聞到一股香甜,便覺得心裏成了一片糨糊,渾身酥|麻無力,哪裏還能記得住自己的職責?
瞥了他們兩個一眼,美少婦眸子裏閃過抹笑意,一句話不說地進了園子大門,走到一片還算茂密的小樹林中,才狀似悠閑地從腰間荷包裏拿出個雕刻了薔薇花紋的##懷表,看了看表,正是這裏的傭人吃飯的時候,而且,也正是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到來的時候,既不會人太多,也不會因為人少而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