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我也笑:“反正我隻不過是幫你養著安寧心髒的容器而已,怎麼樣都不重要吧?”
我伸手,環抱住陸深的脖頸,學著安寧的樣子對他笑顏如花。
陸深臉上的表情狠狠的抽了抽,我看到他微微睜大的雙眸,他眸光深深的落在我的臉上,他質問道:“誰跟你說的?”
“這個也不重要吧。”我問他:“我隻是有一個問題,既然你當初是因為安寧才把我帶回來,為什麼不馬上把我的心髒給她呢,而你現在又究竟準備什麼時候做這件事?”
陸深沒說話,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中有著許多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從陸澈口中知道陸深領養我的目的時很平靜,陸深知道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很平靜。
平靜,才可怕。
我和陸深看著彼此,他上我下,很近的距離。
很久之後陸深慢慢的抬手,他的手伸向我,從額頭到眉毛、從眼睛到鼻子、從嘴唇到下巴,一路往下,然後落到了我白皙的脖頸上。
我一動不動,陸深眯起眸子說道:“安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嗎?”
我看著陸深,依舊沒有反應。
陸深突然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他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安然,如果你愛我,那就為我心愛的女人去死吧!”
憑什麼呢陸深?
憑什麼我就要這麼卑微的愛著你,讓你仗著我的喜歡就肆無忌憚的傷害我、踐踏我的自尊,如果不是因為你確定我喜歡你,你怎麼敢如此有恃無恐。
“陸深。”我說:“你別著急啊,我早晚會讓你……如願以償。”
說到後麵,我的聲音低了下去,我也不確定陸深有沒有聽清我的話,他壓了過來,我倆陷入了無休止的歡愉之中,陸深很粗暴,我一如既往的迎合著他。
在我聽到陸澈的那些話之後,我的心裏就已經做了一個決定,陸深不是想要我的心髒救安寧嗎?
可以啊,我會讓他如願,也會讓安寧如願。
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兩個人。
我瞞著陸深去了醫院,詢問了很多關係心髒移植方麵的事,然後我給安寧打了個電話。
安寧的聲音溫柔而又甜美,她的心情聽上去似乎很不錯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無比殘忍,“明白了吧安然,你究竟有多可笑。”
“安寧,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我站在高樓之上,耳畔是呼嘯的風聲,下麵車水馬龍,我突然覺得人其實真的是很渺小的存在。
安寧問:“什麼?”
“你有太多不能失去的東西,所以你不惜一切想要活下去,之前的自殺也好,你不敢真的死。”
安寧聽到我的話笑出聲來:“你懂什麼啊安然,難道你敢嗎?你要是敢的話就試試啊。”
“我現在就在醫院,我的心髒也在這裏,你過來拿一個試試。”我對安寧說:“我們之間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
“哈,安然你已經知道真相了是吧?我看到你和陸澈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但是那又能怎麼樣?我不妨再告訴你,當年阿深沒有馬上用你的心髒給我做移植手術,那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身體不好,承受不住手術帶來的風險,阿深為了穩妥一些,就把你留在身邊照顧你,準確的說是照顧那顆早晚會屬於我的心髒,你知道他有多愛我嗎?我是出身豪門的千金,從小受到最高的教育,我的世界你根本踏足不了,包括阿深對外宣稱你是他的未婚妻,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和你結婚是怕你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怎麼可能是你能夠輕易介入的?”
安寧笑的格外得意:“這件事阿深知道、我知道、爸爸也知道,你什麼都沒有,知道嗎安然,這都是屬於我的,家人、地位、愛情,統統都屬於我。”
我無聲的扯了扯嘴角,我對安寧說:“心髒在我身體裏,隻要我想,可以讓你也得不到,要不然我們一起死吧安寧,誰都得不到陸深,這樣也很好。”
安寧聽到我的話似乎愣了一下,她語氣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安然,你敢!”
我拿下手機,掛斷了通話,然後又撥出去了一個電話號碼,做完這些事之後我才給陸深發了條消息,把手機放到了一旁,很明顯的位置上。
陸深來的時間和我估算的差不多,他來的時候我正迎風張開雙臂,我覺得這樣很舒服,陸深似乎趕來的有些匆忙,他看到我大聲見到:“安然!”
他想要上前,我回頭,喝止住他:“別再靠近了,陸深。”
陸深猛地停下腳步,他有些不安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些難得的焦急。
“安然,你過來。”陸深說:“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還是我先說吧。”我轉過身看著陸深,我看著這個眉目風清的男人,我對他說:“陸深,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具體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反正這好像成了一種習慣,改不掉了,就像你愛安寧一樣。那個時候是你給了我二次生命,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孤兒院,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有人願意帶我離開那個地方,就算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願,但我沒想到你真的是為了要我的命才帶我離開。”
“安然,你冷靜點。”陸深說:“你過來,不要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