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一個嬌小的女人正伏在桌子上兢兢業業的工作,盡管她再怎麼努力,在別人的眼裏,卻是不值得一提。
“黃小米,發什麼呆!”上司“奪命三郎”一個文件夾拍到小米頭上,為了請假她隻好默默承受三郎的摧殘。
她要拚命完成今天和明天的工作,然後去飛機場!想想她就渾身充滿力氣,鬥誌昂揚!
“順便把這份文件上的需要的資料整理出來。”“奪命三郎”麵無表情的把打她的“凶器”丟到她麵前!
黃小米內心哀嚎:這是要誠心給我添堵啊!
她瞬間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巴了。默默的拿過文件夾,又默默的找資料。
畫完最後一張圖,她伸了伸懶腰,外麵的天已經黑。一看時間,九點整,這個時間回家連末班車都沒有了。一想想打車,那計程器跳得她太陽穴突突的疼。
權衡再三,她決定還是走回去好了。
把桌子上的圖紙和資料收拾好,她拿起包就走。這個時候公司裏應該沒人了,漆黑的樓道,忽閃忽滅的燈,安靜詭異。
呸呸呸!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心跳得像打鼓,她的腳遲遲不敢邁出半步。
肩膀突然一沉,幽幽的聲音在她身後傳出了來,“喂,你在幹什麼?”
“啊!啊!”她大叫幾聲,冷汗“刷”的流了下來,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整座大樓回蕩著她哀嚎的慘叫,毛骨悚然。
男人看著奪命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真有意思。”
昨晚黃小米一直被噩夢纏身,冷汗濕透了睡衣和床單。淩晨三四點,她裹著一個被子枯坐到了天亮。
睡眠不足導致的後果就是她頂著一對熊貓眼去見阿嬌。
阿嬌優雅的攪拌著咖啡,視線一直落在旁邊的一對,哦不,是三個孩子和一個大人身上。
她有三個孩子,兩女一男,三胞胎。果然應了那句話,屁股大好生養。
“來了?”阿嬌笑盈盈的說道,“要喝點什麼?”
黃小米坐了下來,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菜單,靠,全是英文!小米嘴角抽了抽,故作淡定,隨意掃了一眼,“跟對麵的小姐一樣就好。”
陸子西很喜歡小孩子,看他那周身散發著聖母的光芒,閃瞎了黃小米的鈦合金狗眼。
陸子西隨意瞟了黃小米一眼,又繼續逗三個娃,漫不經心的說,“小米來了?”
黃小米白了陸子西一樣,腹誹:都在這裏坐了半天,你丫才注意到?你究竟有多不待見我?
阿嬌轉頭對陸子西說,“子西,小北該去打針了,你先帶她去醫院。”
陸子西站了起來,彎下腰小心抱起陸小北,哄著小北,“對媽媽和大嬸說再見!”
大嬸?黃小米黑著臉咬牙切齒。小北衝她們擺了擺手,軟著聲音奶聲奶氣的說,“媽媽和幹媽媽再見!”
黃小米淚流滿麵,瞧瞧,我的幹女兒,就是孝順!
“小北怎麼要去醫院打針?”
阿嬌哭笑不得的說,“小北說想去試試開水有多燙,就把手指伸到熱水裏,還好燙傷不嚴重。”
一想到嬌嫩的皮膚有了傷,她的心就揪在一起,隻好囑咐阿嬌,“孩子嘛,調皮和好奇是天性。以後多多注意!”
阿嬌點了點頭,之後她們在咖啡廳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動身去機場。
機場的人很多,阿嬌緊緊護著兩個孩子。奈何黃小米的個子太矮,很容易被人群湮滅。她使出吃奶的力氣,鑽、擠、跳等十八般武藝全使出,也依舊彌補不了生理上的劣勢。她就是太矮了!
眼看那頭阿嬌和張遠張倩已經“接頭”了,可憐的她還在人群中“埋伏”。好不容易鑽出人群,她精心打扮的發型全毀了。
比鳥巢還鳥巢!隨便搔了幾下頭發,黃小米衝上去狠狠抱住張遠。
吃過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樣,張遠雖然跟以前沒多大變化,整體氣質都不一樣,儼然是海龜一枚,嘖嘖。
張倩左摟右抱著兩個小娃娃之餘,還打量黃小米一番。視線停留在她的發型上足足有十秒時間,評足論頭,“這幾年不見,你越發滾滾?發型被雷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