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曆經滄桑,知道什麼是道?”雪瑤一怔,頓時容顏泛上一股疑惑,不知在思索什麼。他雖然活了千年多,經曆過天地變遷,萬物輪回,多少不能東西令他不能割舍,還不是一一在她的麵前消失,就算她如何努力還是敵不過天地規律。
“不知道!”雪瑤答道,不知季雨為何忽然問這個問題。
“那如果是天盡呢?”雪瑤想了片刻,“他也不知道!”
“為何?”
“道本命,為一,為陰陽,為萬事萬物,主宰眾生,天盡雖然是創世主神,但是他要輪回六道,受天律主宰,受‘道’的主宰。”雪瑤道。季雨眉宇饒是一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卻又這般見識!
“那你可知道什麼叫愛?”季雨又是一問,雪瑤這會又是一怔,目光頃刻變得柔和如水,許久……才抬起頭,深情目光凝視季雨。
“若愛一個人,原為他輪回百世,生死不棄,他笑陪他笑,他悲陪他哀,他死陪他葬。他若尋覓所愛,我便回眸一笑,願他幸福。”季雨聽到,憂傷更濃鬱,久久的看著雪瑤,眼中一股憐惜不由波動。
“愛!若說愛……”季雨自言,看向靜靜躺在懷裏的水靈,撫了撫水靈的臉頰,這刻不禁的自嘲起來,水靈是他的妹妹,如果說他愛她,是出於親情的愛,但是他確實是真對她動過心,而不是出於妹妹之間的關愛,這刻他愛與不愛都不能分清。
“小詩你的臉色又差了些!”季雨摸了一下水靈的臉,緩緩的站了起來。
“走!”
“去哪?”雪瑤問道。
“極樂仙境,雲海之巔!”
“小呆瓜,聽說雲海之巔是一片雲海霧譚,站在巔峰上俯看,美麗極了,放佛就像天宮,紅色的夕陽打在上麵,像火燒雲一樣……”季雨想起水靈在血淵之森對他說過的話,頓時一片哀傷!
天辰門,個個麵色肅嚴,四大掌門齊聚一起,卻惟獨不見星樺山掌門林遠軒。遺風殿內極為安靜,塵清掌門依舊高居殿上。
過了一會,才有聲音道:“塵清掌門我們這樣做是否不妥,季雨如若真是雲逸山莊的人,那便是天盡的血脈,天辰門由天盡所創,說是季雨他殺害蘇林,但也並未查清,其中還有很多疑點。”靈清道長在天辰門地位極高,連塵清掌門都頗為尊敬。
“是啊!掌門師兄,如若他真是天盡的血脈,我們將其誅殺,恐怕愧對天辰門的始祖!”滄清道長應和道。雲清道長目光從滄清道長的身上收回,一臉嚴肅並未言語,塵清掌門思緒片刻,忽然開口:“怎麼未見林師弟?”
“哦,林師弟偶感風寒,在星樺山修養。”雲清道長道。
“恩!”塵清掌門點了點頭,好像方才靈清道長和滄清道長說的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師兄,季雨如果是雲逸山莊之人,說不定知道流炎古劍的下落……”
“放肆,這逆徒搶我門風木葉,還殘殺我天辰門弟子,使我天辰門百年清譽之地毀於一旦,你們還膽敢為他求情,就算他是天盡的後人又當如何,此等不忠不義之徒定要殺之以祭天下正道。”
“師兄,可是為何季雨認定林師兄是他的殺父仇人,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隱情?”滄清道長問道。
“放肆!”塵清掌門麵色一改,大聲喝道,靈清、滄清、雲清三人倒是覺得出乎意料。
“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林師弟?”
“師……弟不敢!”滄清道長饒有一慌,從未見過塵清掌門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哼!以後凡我天辰門弟子遇到這孽徒必將誅殺,此事不容在議。”說罷塵清掌門一道身影劃過,殿上沒有一絲人影,遺風殿三人紛紛相視,目光隱晦,各自離去。
“師兄,為何今日提及流炎古劍時掌門師兄那麼激動?“
“不懂!”靈清道長沉思半響,最後搖了搖頭。
“季雨你我自是知道的,他心性秉善,尤為堅毅,遵從師命,怎麼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等匪夷所思之事?師兄你是如何看待?”滄清道長問道。
“師兄?師兄?“
“嗯嗯!”滄清道長看了一會靈清道長,隻覺得他有些失神。
“師兄你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對?”麵對滄清道長的疑問,他怔了下,過了會才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地方頗為古怪,但又無從說起!”
“古怪?”滄清疑惑:“哪裏古怪?”
“嗬嗬……可能我老頭老了,神神經經的,多猜想罷!”說罷塵清道長便大步走去,隻餘滄清道長在身後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