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2)

笑的更是瘋狂,“你不是皇上,你是誰,你是誰?”她一邊奔跑,一邊嚎叫:“我是皇上,我是。”忽然間,她闖進了一間房子,裏頭一個女人躺於床上,濕發蓋臉,正如她一般痛苦不堪,口中不停地呼喊:“子車,子車,救我!”

赫連喜的心中又是刀絞一般的疼痛,這才想起,他是不可能來救她的。

帳幔之外,一頭大汗的容緗喻剛剛跑進來,湊著小小的身子,想要往裏鑽,幸好,花平眼疾手快將他拉扯了回來,好言相勸:“太子,裏頭太亂,你去一邊兒玩,成嗎?”你說,她容易嘛,攔完了大的,還得攔小的。

容緗喻數次企圖攻破防線,無果,扯開了嗓門衝裏間喊道:“娘親,子車叔叔醒了!”

“啊~~”赫連喜痛叫了一聲,而後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長空。

顏玦癱倒在地,口中不斷喃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元秀三年正月初一,卯時兩刻,柏子車蘇醒。

元秀三年正月初一,卯時三刻,赫連喜產下一女,顏玦三呼萬歲,為女起名曰:赫連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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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柏駙自己爬上了安慈宮的屋頂,死活不肯下來。”

赫連喜聞言,心猛地漏跳了半拍,他以為他還是當年的柏子車嘛,武功雖說還在,可眼睛卻不見光明。昨日,將將下過一場春雨,屋頂琉璃瓦濕滑不堪,萬一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可如何是好!

“他怎麼說?”赫連喜問向前來稟報的小太監。

“柏駙說…說皇上要是不放他出宮,他就自己從屋頂上摔下來。”

“胡鬧。”赫連喜噌的一下從榻上跳了起來,匆匆忙忙往安慈宮趕去。

大老遠,就看見顏玦抱著蜜糖站在屋頂之下,容緗喻乖巧地扯著他的衣角。

赫連喜加快了步伐,還未走到近前,便聽見顏玦氣急敗壞的聲音。

“柏子車,你給我下來。你明知道皇上是不會放你出宮的,你明知道皇上對你的心意。”

柏子車聽而不聞,仰臉對著天空的太陽,尋找著眼前似有似無的光點。

顏玦冷哼了一聲,又道:“你究竟是在逼她,還是在逼我。好,好的很,你不用逼她放你走,我走。”

柏子車低下了頭,歎息了一聲,“你走,我還是走。”

顏玦還想說點什麼,赫連喜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噤聲。

容緗喻立馬蹦躂到她的麵前,“娘親,你也勸勸子車叔叔,快讓他下來吧!”

柏子車聞言,陡然一怔,瞪大了眼睛想要尋找赫連喜的蹤影,隻是徒勞。

赫連喜拉著容緗喻的小手,彎下了腰,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言道:“娘親若說,你爹爹沒有死,你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