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警察時,被龍哥纏住,他眼看自己逃不掉,也不想她好過,抓著匕首在她臉上狠狠劃了幾刀,這幾日她東躲西藏,沒辦法去治療,導致傷口腐爛化膿,這才成了這個鬼樣子。

不過沒關係,她這次偷渡回國就是為了拿到藏在家裡的存款,現在她有錢了,她馬上出國,找個地方做整容手術,等她變成另外一張臉,看誰還能認出她,倒時候她一定還要再回來找顧東玦和蘇瑕算賬!

周芷凝滿懷恨意地想著,忽然感到有點不對:「你不是在監獄嗎?怎麼能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前幾天他們就忽然把我放出來了。」周母道,「可能是他們不想告我,我拘留期滿了就把我放出來了吧。」

周芷點點頭,她迅速將塑料袋打開,裡麵是幾疊現金,還有幾張以別人的名義開辦的卡,她將銀行卡藏在胸衣內,將現金分散藏在舊衣服裡。

她已經約好了一艘黑船,那船是去老撾的,淩晨五點就開船,她現在馬上走了。

她囑咐道:「我先走了,如果有機會我會再和你聯繫的,你不要來找我,別引起顧東玦他們的注意,聽到沒有?」

周母很擔心她,可又幫不了她什麼,站在一旁有些無助和躊躇道:「你一定要連續我啊,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小心,我聽說老撾那種地方很亂,你低調一點,凡事能忍就忍,吃點小虧沒關係,退一步海闊天空……」

「知道了知道了。」周芷凝不耐煩聽她說這些廢話,這些生存之道她從十歲就懂了。

她收拾好東西,提起行李箱就準備走了,可才剛站起來,忽然就覺得四肢被抽去了力氣,失控的跪倒下去,霎間,從足尖到頭頂貫穿著一股寒風將她凍住,那種感覺,就像被人丟進了冰窟裡,冷得生疼。

她躺地上抽搐了一陣,掙紮著想起身,可偏偏四肢無力,想起來偏偏又起不來,心臟像是爬滿了螞蟻,麻痺的,疼痛的,還有無力的,難耐的,滋味很複雜,但都很痛苦。

她唇顫唞著,額頭冒出一陣冷汗,汗水浸著的臉上的傷口,汗水含有鹽分,刺激著傷口,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快!快把箱子裡的東西給我拿出來……」她大喊著,周母早就被她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站著一動不動,她自己又夠不著箱子,著急又痛苦地罵道,「快點!箱子……箱子裡的東西……」

周母這才回神,連忙打開她的行李箱子,原本以為是有什麼藥,結果她在夾層裡找到了一條針管,針管裡還有些液體,和針管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小包白粉,她愣了愣:「這是什麼?」

「你管我這是什麼!」周芷凝搶走針管,顫顫巍巍地時捲起袖子,又一道閃電過去,周母看清了她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針孔,她恍然大悟,倏地伸手揮開她握不緊的針管:「你瘋了!你竟然吸毒!」

眼看救命的針管滾到數米之外,身體又是一陣顫唞,周芷凝痛苦地嚎叫一聲,像被人丟在滾燙的鐵板上,燙得她翻滾,聲嘶力竭地喊:「你幹什麼!給我撿回來!撿回來!」

周母第一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在她的印象裡,女兒總是光鮮亮麗的,即便是在顧家當女僕那一段時間,也是乾淨光彩,何曾如此這般過?

她心疼又無奈,爬過去將她抱起,哭道:「阿凝,阿凝,你怎麼能去碰那種東西呢?那會要你的命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吸的,我們戒掉好不好,戒掉吧。」

周芷凝發狂地重重推開她,指著自己的臉說:「我要是不吸這個,我早就死掉了!」

周母怔怔地看著她,終是忍不住痛哭起來:「我……我……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