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幹,我就是想要回我的遺產,不過你大哥不在家,我隻能改日再拜訪,臨走之前來跟你道個別罷了。」

顧南芵皮笑肉不笑:「謝謝,你可以走了。」

她偏要她走,她就偏不走,堂而皇之地在沙發上坐下:「多說幾句呀。」

顧南芵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就憑你的美照在我的手裡,我們就有說不盡的話。」

一提起這件事,顧南芵一下子就冒火了,噌的一下衝上來,那表情猙獰得很,可還沒靠近她,就被周芷凝抬起的腳擋在半米之外,她一把揮開她的腿:「你到底還想我幹什麼?一次性說明白行不行!」

周芷凝搖頭笑了:「不行,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多,一次性說不清楚。」

「周芷凝!做人做太絕,是要會遭報應的!」

「報應嗎?那我等著。」她眼神柔媚似水,聲音都帶著娓娓笑意,「我還怕沒報應來找我呢,畢竟我做了這麼多壞事,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真心求上天,快來收了我吧,哈哈哈。」

顧南芵隻覺得她的笑容刺眼得很,噁心得很!

她捏緊的拳頭,摳得掌心生疼。

身為顧家直係唯一的女兒,她從小到大,不是爸媽愛著,就是哥哥們寵著,就算到外麵,老的小的,有身份的沒身份的,衝著她的姓顧,誰敢不給她三分麵子,這個周芷凝不過就是個鄉下女人生的野種,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憑什麼對她囂張?誰給她這麼大的臉?

再沒有脾氣的人也有底線,更不要說顧南芵是個有脾氣的,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甩手就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飽含了她這些日子以後所受的怒氣和怨氣,以及恥辱和羞憤,力度自然是不用說的,周芷凝完全沒有防備,被她這一巴掌打得從沙發上滾到了地上,她愕然地抬起頭,一雙好看的媚眼瞪得如銅鈴大小。

顧南芵也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撲上去揪住她的頭髮,提起來又是一巴掌。

她冷笑:「我不打人已經很多年,但你別以為我真成乖乖女了!我在加州混的時候,你他媽還隻是我家一個端茶倒水,成天想著怎麼勾引我哥的下作傭人!還敢自稱我姐姐?你是哪個陰溝旮旯裡出來的野種?敢在我麵前囂張,我今天就告訴你,在我麵前囂張代價是什麼!」

她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緊緊的,力氣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

在耍心機玩弄人心方麵,十個顧南芵都比不上一個周芷凝,但若論真槍實彈地上場揍人,那就是一百個周芷凝比不上一個顧南芵。

顧南芵是個被寵壞的公主,從小在外麵生活,天高皇帝遠,家裡管不到,成天和一幫混混在一起,儼然是當地一霸,逃課拉架的事情沒少幹,這幾年被顧東玦強製留在a市,約束她的行為舉止,她沒辦法才收斂一身痞氣,可骨子裡就是叛逆的人,隻需一點火星就能將其重新點燃。

她掐著周芷凝,目光凶狠,當真是起了殺心。

周芷凝說不了話,所有掙紮都沒用,她腦袋漸漸變得空白,這是缺氧的表現,她反抗不了,隻能睜大著眼睛看著她。

就在這時。

一陣懶散的腳步聲從下至,靠近了門,顧西玨在門上敲了一下,半掩的房門緩緩打開,裡麵的景像一覽無遺。

「周小姐,我大哥來了……南芵!你幹什麼!放開她!快放開!」

顧西玨衝上前將顧南芵從周芷凝身上拉開,那時候周芷凝的臉已經從紅變成白了,如果再晚一點點,她就真要被她給掐死。

周芷凝急促喘著氣,狠狠咳嗽了好幾聲,抬手晃晃地指了一下顧南芵,沒能說出一句話,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顧西玨連忙彎腰,在她鼻尖下試了試,感覺到還有呼吸才鬆口氣:「你瘋了嗎?殺人是要坐牢的!」

顧南芵甩開他的手,腳步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冷笑:「坐牢就坐牢,是我坐牢又不是你坐牢,你管我啊!」

樓下聽到動靜的幾人也都跑上來,顧東玦進門就問:「怎麼了?」

問完便看到地上的周芷凝,顧東玦眉頭一皺,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沉聲道:「先把人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