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去找他吧,他爸是局長,比我還有能耐,你要是……」
他後半句話消失在了唇齒邊,臉上的笑容隨之凝固,薑晚好當著他的麵,竟直接坐到了那男人的腿上,如同坐在他身上這個女人一樣,大膽風騷地挑逗,手指在男人的胸膛畫著圈,那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嬌媚:「你叫什麼呀?」
男人剛才沒注意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突然被美人投懷,還愣了一下:「……鍾林。」
「原來是鍾少啊,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呢?」
都是久經風月的人,如果明顯的邀約怎麼會不懂?鍾林原本還在可惜吃不到美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峰迴路轉,當即順勢攬住她的腰,淫笑道:「有啊,要怎麼談呢?」
薑晚好看著他在自己腰間的手,那手直接觸碰到了她的肌膚,一陣濃烈的噁心感直竄到頭頂,她甚至都能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在往外蹦。
但儘管再排斥,她也沒有從他身上起來,更沒拿開他的手,態度那麼明顯決絕,隻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了救爸爸,還是為了不想在這個能隨意將她指給別的男人的人麵前認輸。
她低垂著眸,笑著說:「這件事不大好讓太多人聽到,我們單獨聊聊吧。」
「那去我家?」
「好啊。」
鍾林對其他人示意了一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說著,他拉著薑晚好就走,其他人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吹了聲口哨。
直到門被打開,薑晚好都沒有回頭看tam一眼,隻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
tam手中的酒杯晃了幾下,嘴角的弧度依舊是掛著,看起來像是笑著,但身邊的女人卻忽然不敢再去挑逗他,隱約感覺他好像是在生氣,猶豫了一瞬,她試著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你……」
tam不重不輕地放下酒杯,什麼話都不說,卻拽起她,逕直出了門。
鍾林想將薑晚好塞進車裡,薑晚好剛才是硬撐著不想讓tam看笑話,但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她忍無可忍,從他懷裡掙開,走到自動噴泉池邊,捧了水就往自己臉上淋,冷水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她的妝容早就花了,紅的黑的,將她的臉染得像京劇台上的醜角一樣。
薑晚好閉上了眼睛,覺得可笑,如果在一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死都不信,可命運就是這麼愛開人玩笑,顛覆隻需一夜,便能將她的一切驕傲和矜貴都摧毀得半點不剩。
「走,走,我們上車去我家。」鍾林又來拉她,薑晚好掙開,抿唇說:「我爸被人冤枉入獄,很快會被判死刑,你能不能幫我救他?」
鍾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跟我走的啊!」
他的語氣裡頓時多了幾分自傲:「能啊,我爸是局長,我跟他說一聲就成,但我也不能白幫你忙吧?你得報答我啊!」
薑晚好雙手垂在身側,十指捏緊,一瞬間腦海中盤旋播放的都是的父親慈善的笑,有些最難啟齒的話,一瞬間幾乎被壓迫地要破殼而出。
鍾林看出她的動搖,上去就攬著她:「哎呀,多大點事,我一句話就能幫你搞定,走走走,我們找個酒店慢慢聊。」
另一隻手臂忽然被人從後麵拽住,薑晚好詫異地扭頭,還沒看清,就被人拽了回去,額頭撞倒堅硬的胸膛。
鍾林一愣:「tam?你幹什麼?!」
tam將被他拉出來的女人推到鍾林麵前,笑吟吟地說:「我突然發現我不喜歡奶牛,跟你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