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蘇瑕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身邊坐著薑晚好。
「小蝦米,你醒啦。」薑晚好連忙扶起她,蘇瑕感覺後腦還是一陣陣的疼痛,忍不住重新閉上眼,伸手去摸,才發現纏了厚厚的繃帶。
「我怎麼了……」
「你在海鮮城地下停車場被人打暈了,這裡是醫院。」薑晚好神情嚴肅,「你看到那個打暈你的人了嗎?」
被人打暈了?
打暈她做什麼?
蘇瑕還有些意識模糊,搖搖頭:「沒有。」
薑晚好一臉莫名其妙:「你身上的手機錢包都在,人也隻是被打暈了,沒被劫財沒被劫色,對方打著你好玩?」
蘇瑕靠著軟枕,苦中最作樂道:「大概是誰看我不順眼,想掄我了。」
薑晚好道:「你身上的東西雖然沒有丟,但卻多出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她拿起一枝花給她,花瓣是很美的藍紫色,偏大,像翩翩飛舞的蝴蝶,這朵花蘇瑕一點都不陌生,她在巴黎時幾乎天天都能看到,蹙眉道:「鳶尾花?」
薑晚好手裡拿著的,是法國的國花——鳶尾。
薑晚好轉著花枝:「對,這支花當時就放在你腹部。」
蘇瑕怎麼都想不明白:「鳶尾花,為什麼這支花要放在我身上?這又沒有什麼意思。」
薑晚好輕咳了一聲,拉著椅子湊近她,壓低聲音道:「該不會,又是那個人吧?」
那個人?
哪個人?
蘇瑕看著她:「你是說,之前給我送曼陀羅和白日菊的那個神秘人?」
「都是用花,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ta。」薑晚好聞了聞花香,亂七八糟地想,「但這次為什麼送鳶尾?鳶尾又沒有什麼不好的意義……難道是前幾次沒打你,就送一些比較黑暗的花,這次打了你,為了平衡你的心理,就送一朵意義比較好的?」
蘇瑕:「……」
薑晚好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不靠譜。
兩人都陷入沉思,地下車場沒有監控攝像頭,也無法從錄像中得到有用線索,而且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點——她們約去海鮮城吃飯是臨時起意,對方怎麼能在她下車的第一瞬間就把她打暈?難道一直在跟蹤她?可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啊。
蘇瑕冷笑:「裝神弄鬼!」
她這句話像是點醒了薑晚好什麼,她神情忽然一怔,看著手中的花,神情忐忑道:「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花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什麼?」
薑晚好低沉著聲音說:「黑色曼陀羅象徵『不可預知的死亡和絕望而孤獨的愛』;白日菊象徵『永失我愛』;罌粟花則是『死亡之戀』;而鳶尾花,希臘人喜歡將其種在墓地,希望人死後的靈魂能被帶回天國。」
「所以?」
「這些花,都是代表逝去的愛……」她停頓了一下,神情嚴肅近乎古板,「和死亡。」
……
夜已深,醫院四下更是靜悄悄的,隻能隱約聽到腳步和地麵摩攃而出的細碎聲音,莫名地感覺有些讓人□的慌。
好長一段時間的死寂,蘇瑕隻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竄到腦門,渾身就是一顫,忍無可忍地推了一把薑晚好。
「你別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蘇瑕搓搓手臂,生氣道,「這有什麼,花語不好的花,都是這麼負能量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你好歹是個藝術家,就不能腦洞大開發散思維往深處去想嗎?」薑晚好自己也是有點抖,但她覺得這個思路還是很有邏輯的,「你現在在和安東尼談戀愛是不是?這些對愛情充滿詛咒的花,不可能是針對你和安東尼這段感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