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隻是微笑,對她能當著他的麵說出這麼無恥的話語不置與否。

劉千惠步伐搖曳地從他身邊經過,準備回宴會現場,和劉冉薇擦肩而過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劉冉薇低著頭沒看她。

劉千惠走了之後,安東尼才轉身查看劉冉薇:「你沒事吧?」 ㊣思㊣兔㊣網㊣

劉冉薇微微一笑,用力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安東尼卻是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擦傷,還在滲著血珠,眉心擰了擰:「這裡有醫藥箱嗎?或者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劉冉薇低頭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瓶消毒水,側著手在傷處噴了幾下,又拿乾淨的棉花擦去傷口旁的細小沙子,那姿勢動作看起來很熟練,像是平時沒少做這樣的事。

安東尼微微愣了愣,他以為除了蘇瑕,其他女孩都是像自己妹妹一樣,被嗬護照顧得很好的溫室花朵,沒想到這個看似嬌小的女孩,竟然對這種事也如此習以為常。

劉冉薇往傷口上噴了點雲南白藥氣霧劑,準備用紗布包起來,但她一個人做這樣的動作並不是很容易,安東尼看著,忽然伸手道:「我幫你。」

劉冉薇一頓,將紗布遞給他,他的動作很溫柔,細心又專注,他不禁抬頭看著他,她的那雙眼睛很好看,清澈如同不暗世事的麋鹿,像是她眼裡的世界,無論什麼都是乾淨純粹的。

——

醫院,病房。

蘇瑕拜託護士去買了瘦肉粥,護士很快回來,將熱乎乎的食盒放在她的床頭櫃上,同時放下的還有一束花。

那束花是濃鬱得刺眼的黑色,花瓣寬大,有些像水仙花,花蕊是淡黃色,還散發著一種幽幽香氣,不可否認那是一種很令人沉醉的香氣,但卻讓人感到不安。

蘇瑕不由自主地挪開了一步:「這花是哪裡來的?」

護士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一個花店送花的小妹送來的,她在一間一間找病房,我過去看有什麼需要幫助,她就說這花有人讓她送到206病房,我一聽是您的,就自作主張幫您簽收了,抱歉哈。」

「沒關係,謝謝。」

蘇瑕將花拿起來,左右看了看,沒有名片,沒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但捆著花束的是一種金絲線,這種線一般用來包裝名貴的禮物,價格不菲,此時出現在這裡,要麼就是這花昂貴得值得用這種金絲線來包紮,要麼就是送花的人很富有,隻為了好看,無所謂價格。

蘇瑕想,可能給她送花的人隻有顧東玦和安東尼,但若是他們兩人送花,不可能搞得這麼神秘,而且,這到底是什麼花?

蘇瑕一邊上網搜索這是什麼花,一邊心事重重地吃完了一碗米粥,剛放下碗,薑晚好就拎著水果籃出現在門口,懷裡還抱著一束滿天星:「小蝦米,我來看你啦,還給你買了綠豆糕!」

蘇瑕一看:「今天我花運不錯,又有人來給我送花。」

那束黑色的花朵太顯眼,就放在床頭,想不看見都難,薑晚好走過去一把拿起來,隨即皺眉:「誰送的花?會不會做人啊!」

蘇瑕立即問:「什麼意思?」

薑晚好道:「這是黑色曼陀羅,意義很不好,正常人誰會送這種東西?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蘇瑕立即上網搜索,黑色曼陀羅象徵著——不可預知的死亡和絕望而孤獨的愛。

蘇瑕心下一沉,抿唇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沒有名片,也沒有署名。」

薑晚好非常反感:「敢送就別當縮頭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