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隻當是普通酒會,並沒有多想就點頭:「成交。」

蘇瑕已經回到自己的病房,她緊張地看著門口,等著柏莎夫人駕臨。

和安東尼在一起那幾年,她也去參加過他們的家庭聚會,他的妹妹安吉拉是個軍人,很豪爽,不拘小節,而且和她差不多大,關係還不錯,而他的父母,邁克爾先生嚴肅,柏莎夫人犀利,每次看到他們兩人,她心裡都是怯怯的,這次突然說柏莎夫人來到了b市,她心都翻了幾翻。

正想著,病房門被敲了兩下,安東尼打開門進來,對她使了一個眼神提醒,隨後柏莎便出現在他身後,玉珥連忙起身:「柏莎夫人。」

「躺著吧。」柏莎邊說邊走近她的病床,「感覺怎麼樣?」

蘇瑕正襟危坐:「沒有大礙,打完點滴就沒事了。」

柏莎審視著她全身,發現真是沒什麼明顯傷痕,隻覺得可笑:「聽他們說你被江水沖走,我還以為你是怎麼了,感情就是下水遊了一下泳?」

安東尼皺眉:「maman!」

柏莎坐在椅子上,對兒子的警告視若無睹,直言不客氣:「既然沒事,就不要總矯情著,anthony很忙,他因為你把公司丟下不管,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anthony說你是他的女朋友,反正我是不承認你的,但你自己能不能有點自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要有個底吧?」

蘇瑕知道自己的確一直在給安東尼添麻煩,無法反駁,隻能耷拉著腦袋聽,像個挨訓的小學生。

柏莎難得來中國一趟,也沒打算把時間都浪費在蘇瑕身上,說了幾句就準備離開,安東尼送她下樓,關上車門之前,他微笑道:「maman,宴會你自己去吧。」

柏莎夫人瞪了他一眼,搖下車窗要說什麼,安東尼擺擺手,轉身上了階梯。

柏莎氣道:「都多大了,還不知道安定下來,整天圍著這個女人轉有什麼用?不就是長的像『她』嗎?開車,直接去流光花園!」

安東尼看著柏莎夫人的車開遠,才重新下階梯,去買了瘦肉粥給蘇瑕,不經意回頭,看到了一個小吃攤賣豆腐腦,想了想,又走過去買了一碗豆腐腦,下了不少糖,他想蘇瑕應該喜歡吃。

「給我一碗甜的豆腐腦。」安東尼不是很熟練的中文,一字一頓地說道。

老闆動作利落地給他打包好了一碗,安東尼給了錢找零,邊低著頭零錢放回錢包,邊往前走了幾步,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個人,滾燙的豆腐腦從手中脫落,不偏不倚淋了對方一身,對方立即『哎呀』一聲慘叫,安東尼驚愕,一看還是個女孩子,她摔倒在地,豆腐腦淋在她的白裙上,一片狼藉。

他連忙蹲下扶著她:「i''m-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你還好吧?」

女孩眉心緊皺,捂著傷處,臉又紅又白,那裙子是蕾絲的,濕了之後裙下的肌膚若隱若現,安東尼立即反應過來,脫下外套,用兩隻袖子將衣服綁在他的腰上,外套的長度恰好遮住大腿,掩住了她的尷尬。

女孩忽然伸出一隻手,攥拳,但拇指翹起來,像是豎起大拇指的樣子,但她的拇指關節彎曲了2次,又指了安東尼一下,露出一個很甜美的笑容。

安東尼也熱衷慈善,捐助過不少聾啞學校,他知道這個手勢是代表『謝謝你』,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多看了她兩眼——她,不會說話?

見他在打量她,女孩又露出一個微笑,頰側有一個深深的酒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