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站在門口了麵無表情地問:「什麼太陽能呼救器?」

顧東玦難得一見臉上出現了緊張。

「阿歐,看來禍大了。」tam很沒兄弟情地開溜,「兄弟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解釋吧。」

顧東玦猶豫著喊:「阿瑕……」

蘇瑕直接走到了他病床前:「你身上有呼救器?為什麼不用?耍我嗎?」

「不、不是,我隻是……」他急著要起身,卻拉扯到腳筋,疼得重新倒下去。

蘇瑕忍住想去扶他的衝動,咬牙切齒地罵道:「活該!」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提著她的吊瓶要回自己的病房。

見她要走,顧東玦心裡一急,竟掀開被子,不顧一切地下床朝她撲去,從後麵緊緊抱住她:「阿瑕!」

蘇瑕被他嚇了一跳,想起他還包紮著的腿,咬牙怒喝道:「你腿不要了嗎?回去躺著!」

「你聽我解釋。」顧東玦不肯放,依舊緊抱著她,「對不起,我不用求救器,是因為想和你單獨相處。」

蘇瑕一愣。

顧東玦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低:「每次我靠近你,你都避如蛇蠍,我想和你好好說句話都沒辦法,我隻能這樣做。」

的確,每次他一靠近,蘇瑕就會感覺到一種在別人身上不會感覺到的壓迫感,她無法克服,隻能逃避,以至於每次他一出現,她就會自動立起棘刺形成盔甲保護自己。

蘇瑕想著他這樣的一個人,竟為了她小心翼翼,終是沒再掙紮,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仰起頭問:「你韌帶是在什麼時候傷的?」

顧東玦眼睛一閃,蘇瑕立即道:「老實回答!」

顧東玦歎氣,坦白道:「下水救你的時候。」

其實他那天並沒有被大浪甩到江裡,他是看到隔壁竹樓的她墜江,情急之下才跳下去,但因為沒有提前做準備,下水後腳很快便抽筋,他強忍著,拚命遊到她身邊,直到抱著她。

「你!」蘇瑕又急又氣,「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知道自己受了傷,還不好好休息,還去找野果?還采野菜?你不要你的腿了嗎?!」

看她為自己急成這個樣子,顧東玦有些笑意,忽然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在她瞪圓的眼睛下,直直朝她俯去。

「唔——」

他的吻帶著狂亂的氣息朝她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讓蘇瑕毫無防備又毫無躲閃的餘地。

淡淡的消毒水混在其中,他咬著她的唇肆意傾軋,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侵佔一切,舌尖每掃過一次她的上顎,她便是一陣戰慄,一隻手緊抓著吊瓶,另一隻手捏著他病號服的下擺,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掠奪。

半天,他才緩緩離開她唇,卻又戀戀不捨地輕啄了好幾下,咬著她的下唇,啞著聲問:「昨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昨晚,他說,他愛她。

蘇瑕想低頭,這是她逃避問題時最常做的動作,顧東玦卻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

蘇瑕小聲道:「……聽到了。」

他黑眸蕩漾著波光:「你的回答?」

「我……」

門板忽然被人敲了兩下,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便見安東尼長身玉立,神情淡漠的站在那兒:「diana。」

蘇瑕沒想到他竟然也會來,連忙甩開顧東玦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安、安東尼。」

安東尼像是沒看到他們剛才相擁的畫麵,猶自道:「我媽媽要來看你,已經快到醫院了。」

這個消息對於蘇瑕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天知道她是多怕安東尼的媽媽,咋舌道:「夫人怎麼會突然到中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