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親人的踏實。

不同於和顧東玦在一起時的感覺。

副駕駛座的薑晚好誇張的咳嗽:「咳咳!咳咳咳!請注意場合啊,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有人虐狗了啊!」

安東尼這才放開她,離開時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蘇瑕仰起頭對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安東尼卻抬起她的下巴,她的下巴在昨天被攝像機撞到,現在自然還沒痊癒,他輕輕按了一下:「都這樣了還沒事?直播那段視頻我看了,場麵那麼混亂,還傷到其他地方沒有?」

蘇瑕道:「沒有,我沒事,真的。」

薑晚好立即扭過頭控訴道:「你倒回答得輕描淡寫,你是不知道,安東尼被那段視頻嚇成什麼樣,一下飛機就打電話問我你怎麼樣了,那時候才五點,五點啊,不捨得打擾你休息就來打擾我休息,單身狗到處都被傷害!」

「我讓他請你吃海鮮大餐,撫慰你受傷的心靈。」蘇瑕說著移動目光到醫院門口,笑容收斂了些許,「蘇櫻的情況怎麼樣?」

說到正事,眾人的神情也都不禁嚴肅起來,薑晚好道:「我們打聽過了,蘇櫻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還在重症監護室,聽說腿傷得最嚴重,差點要截肢,幸好保住了,隻不過後遺症是肯定會留下的。」

那傷得也不算輕。蘇瑕抿唇問:「人醒了嗎?」

「還沒有。」

安東尼握住她的手,像是在傳遞力量給她:「別怕,我們都在你身邊。」

「我不怕,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麼要怕?」蘇瑕不覺得自己在處理蘇櫻的事情上有哪裡做錯,她也肯定蘇櫻自殺和她沒半點關係,所以她根本不怕。

「不過我現在想進去看看。」

「看什麼?」

蘇瑕笑了:「還能是看什麼?當然是看蘇櫻。」

薑晚好瞪圓眼睛:「你瘋了?現在進去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我有防護工具。」說著的,蘇瑕將帽子墨鏡和口罩重新戴上,拉開車門就下去,而她都下去了,安東尼自然沒理由留下,也跟著下車,都不管薑晚好在後麵怎麼喊。

「真是……」看著兩人走遠,薑晚好才憤憤地罵了一句,「男盜女娼!」

喬琳:「……」

嘴上是這樣罵著,但薑晚好也不可能真不管他們,憤憤地戴上口罩也跟著下車。

醫院門口蹲著不少媒體,蘇瑕被安東尼緊緊摟住,假裝成來看病的情侶,大大方方從大門進去,倒是沒被任何人認出來,進了醫院後就安全了些,因為醫院的保安攔著不準媒體狗仔進來,所以這裡麵應該不存在偷拍。

薑晚好忽然從後麵追上來,一手拽一個拉進一個樓梯道,兩人不明所以,她壓低聲音說:「走在你們前麵的那個人是狗仔!」

蘇瑕驚訝:「你怎麼知道?他身上沒攝像機啊。」

「廢話,有攝像機保安能讓他進來嗎?」薑晚好道,「姐姐我在娛樂圈混了多少年,跟他們打了無數次交道,從他們的衣著打扮,走路方式我就能知道他是什麼來路。」

蘇瑕觀察了一下,發現那人還真是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由衷佩服:「真厲害。」

「那是!」

在躲媒體這種事上,蘇瑕和安東尼都不得不承認他們不如薑晚好,在她的帶領下,他們有驚無險地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恰好蘇家父母都不在,他們透過玻璃看到裡頭帶著點氧氣罩的蘇櫻。

她躺在床上,身上包裹著紗布,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已經不是蘇瑕記憶中那個蘇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