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在自己家都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真沒用!」語氣這麼惡劣,但他的力氣倒是放輕了一些。
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但蘇瑕還是忍不住頂嘴:「那是因為保安沒攔住他們。」
「他們是你父母,保安吃了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攔。」顧東玦又找了雲南白藥散一股腦倒在她傷口處,最後用繃帶把傷口纏起來,活生生把她纏成像是剛做完開顱手術的病人。
蘇瑕被他一番折騰,感覺自己非但沒有好些,反而更不舒服了,絲絲地倒吸冷氣,隻能說話來轉移注意力,減少疼痛感:「你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他們進門鬧的時候,傭人就打電話告訴我。」顧東玦淡淡道。 ▂思▂兔▂在▂線▂閱▂讀▂
蘇瑕明白了,傭人不知道該不該上來幫忙,隻好打電話求助顧東玦,顧東玦馬上就開車趕回來,也幸好他來得剛剛好,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雖然早上顧東玦對自己做的事,讓她又些不自然,不過他剛才那麼護著自己,現在想起來心口還是一片溫熱,微微低下頭,小聲說:「顧先生,謝謝你。」
顧東玦淡漠地『嗯』了一聲,手機就隨後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起身去落地窗邊接聽,蘇瑕隱約聽到,似乎提到了地皮,大概是公司的事,他這麼突然從公司回來,估計是丟下很多公事。
過了一會兒,顧東玦掛了電話,回來對她說:「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了。」
蘇瑕連忙應道:「好的,慢走顧先生。」
顧東玦目光在她額頭上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道:「今晚下班我接你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
顧東玦已經走到了門口,聲音平淡地回:「媽今晚在外麵吃,省得動火。」
蘇瑕愣愣地看著他走出門,莫名其妙地想起來,他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陪周芷凝了。
傍晚六點多,顧東玦下班後直接去了餐廳,蘇瑕被司機接了過去。
這是一個包廂,裝修很高檔,純中式,古樸又精美,顧東玦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目光專注,下顎緊繃,側臉細緻得像雕刻大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蘇瑕一時看得有些出神,顧東玦似有所感,抬起頭看了過來:「過來坐啊。」
蘇瑕抿唇走了過去。
顧東玦看著她的額頭:「傷口好些了嗎?」
蘇瑕早就把顧東玦那纏纏繞繞的紗布拆掉,其實傷口並不深,血止住後就沒事了,她隻貼了一小塊創口貼。
「已經沒事了。」蘇瑕下意識抬手碰了一下傷口,已經沒什麼感覺。
到了窗邊她才發現,這窗戶後竟然是一片木槿花,難怪剛才一進門就聞到清淡的花香,她還以為是空氣清新劑。
不過,這個包廂門一關,就隻剩下這個窗戶而已,換句話說,根本沒有任何人能知道他們在這裡。
她不禁看向他,目光有些疑惑和深究。
「怎麼了?」他問。
「……」猶豫了片刻,蘇瑕還是決定問出來,她不想又自作多情一次,「顧先生真的,隻是和我一起吃飯?」
顧東玦微微瞇起眼睛:「什麼意思?」
扯了扯嘴角,蘇瑕聲音微澀:「我以為顧先生是作秀給狗仔看。」
『啪』顧東玦一下子合上了文件,目光深寒地盯著她,聲音冷硬:「顧太太是高看了狗仔,還是小看了我?他們值得我顧東玦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