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玦發現,自己這個顧太太最近脾氣見長了啊,掛他電話,甩他臉色,現在乾脆無視了他,誰給她的膽子?

「蘇瑕。」顧東玦追著她進廚房,抓住她的手腕,「你就那麼討厭看到我嗎?每次看到我都擺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而對著那個蔣樂易就能談笑風生?」

蘇瑕抿了抿唇,道:「我沒有和蔣先生談笑風生……」

顧東玦直接打斷她的話:「那天晚上他送你回來,你不是對著他笑了嗎?你什麼時候對我笑過?」

蘇瑕注意到,廚房外已經有傭人在張頭探腦,她可不想明天整個別墅的傭人,在討論完『顧先生出軌』後,開始討論『顧先生顧太太吵架』這種新話題,便連忙對他扯出一個微笑:「這樣行了嗎?」

顧東玦嗤了一聲:「笑得比哭還難看。」

「顧先生,不要開玩笑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真的不用去公司嗎?」蘇瑕這下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了。

「結婚三年,我到現在才知道,顧太太原來這麼討厭我,由此可見我們彼此還不夠瞭解,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我們來深入瞭解瞭解對方吧。」顧東玦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而蘇瑕也隻能往後退一步,一直退到冰箱邊,蘇瑕退無可退。

蘇瑕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下感受到了他肌膚的韌性和熱度,她頓時像火燒了一樣收回手,敏[gǎn]的耳根也迅速紅了一片,她慌忙道:「顧先生,我們不要在這裡說這些,門外的傭人都以為我們在吵架……你不想明天的頭條又是我們吧?」

顧東玦微微側眸,眼角的餘光掃過廚房外,果然看到幾個傭人假裝在擦東西,但視線卻時不時往他們這邊撇來。

「不會有那種事的。」顧東玦頭微微低下,一句話輕且柔的溢出來,流竄到她的耳裡,像帶了電流,茲的一聲,觸得她渾身戰慄。

蘇瑕傻愣愣地抬起頭,想問他為什麼那麼肯定,而還沒發出一點聲音,唇上就壓下來一個柔軟溼潤的東西。

她驚悚地瞪圓了眼睛。

三年來,她和顧東玦真是相敬如賓到令人髮指,兩人之間的距離在半米之內都屬於親近,何曾有過這樣的負距離?

他吻著她的唇,陌生的觸感讓蘇瑕本能反應地去推開他。

察覺到她的反抗,顧東玦皺了皺眉,單手抓住她兩隻手,另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壓在她唇上的力度重了許多。

他炙熱的氣息悉數落在她臉上,唇輾轉著尋找入口,蘇瑕完全是被動狀態,她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一時慌了神,隻能緊緊合著牙齒,不肯讓他得逞。

於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便是以一個攻擊和阻擋的狀態進行著。

倏地,他鬆開握著她雙手的手,擁住了她的腰,身軀更貼近她。

身體完全被操控在別人手裡的感覺太強烈,蘇瑕背脊爬上一種陌生又酥|麻的感覺,使得她不受控製地低吟一聲,而便在此時,顧東玦找到了機會,長舌長驅直入,在她的領地裡攻城奪地。

他們用的是同一款牙膏,那淡淡的薄荷味,便絲絲縷縷,曖昧又旖旎地縈繞在他們身邊。

一番洗禮之後,他才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卻沒退開多遠,鼻尖還和她的鼻尖若有若無的碰觸著。

「這個吻之後,他們隻會當我們剛才是在調情。」顧東玦聲音微啞,滿滿的磁性,像輕而易舉便能勾魂奪魄的修羅,

蘇瑕唇色瀲灩,眼角溼潤,像一隻迷茫的麋鹿,用濕漉漉的黑眼珠和他對視,顧東玦心頭一動,忽然有了一種想把她欺負得更狠的詭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