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初月聽著裏麵的喊聲,隻覺得兩眼發蒙,什麼也看不見了,怒吼:“別生了,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塞回去!”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長空,就連雨水都仿佛被震了一震。
落雪虛弱的看了一眼她丟了半條命生出來的小孩。
“娘娘,是個公主……”後麵的話她沒有聽見,隻不過她心中有些欣喜,她可以不用再生了,這一胎是和女兒,哥哥起的名字可以用上了。
又是一個月,落雪嚴格遵守月子裏不受風不受累的準則,不洗頭溫水泡澡,戰戰兢兢的在戰初月的看護下過了一個月。
就在月子的最後一天,即便是冷離歌求見,她也拋之腦後先跳進熱水中好好的搓了搓已經一握住就能成團的頭發。
前後僅僅相差一天,落雪就已經背上行囊,她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冷夢挺著個大肚子,他和墨白已經成婚,隻不過就是沒有大擺宴席而已。
國家易主,是大事,他們隻能夠關上門自家人慶祝慶祝,不過,墨白說了,在一年期滿後,他會還冷夢一場大婚。
落雪拍了拍冷夢的額頭:“想什麼呢?”
冷夢往後縮了縮:“一路平安。真是遺憾啊,不能和你們一起。”
“當這是什麼兒戲嗎?不要總想著什麼都要湊熱鬧。”
戰初月又看了落雪的包裹一遍,確定已經將能夠救命的東西都已經帶好,這才放心的摸了摸落雪的臉:“朕是真的想和你一起。”
隻不過不可以,不能夠,如今國之將將穩下來,他們的孩子也比巴掌大一點,如果連他都離開了的話,這皇宮說能夠不被趁虛而入是假的。
落塵貼在落雪落雪耳邊,落雪臉色一變:“我們得立刻出發了。”
“幻音部落出現巨大漩渦,我覺得我能把哥哥找回來。”落雪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親人朋友,或許她拋下自己的女兒很自私很不稱職,可是她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分身來管自己的女兒,女兒可以在皇宮無憂無慮的成長,她相信戰初月,可是她的哥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她沒法放心。
戰初月沒有再多看落雪一眼:“紅俏該吃飯了。”
等到戰初月完全看不見時,轉身來到蘇落雪寢宮,太監捧著今日的折子,戰初月卻隻覺得心煩意亂:“今天就到這裏,有什麼事明天再跟我說。”
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天空,想起了奪回戰淵城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蘇落雪控製住影子護衛。
不知不覺當中,那個他所嫌棄,甚至想殺死的女人竟然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把奏折拿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