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在殿內炸響,隨即,苗禾感覺到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唇舌之間更是彌漫開一股血腥味,又腥又甜,眨眼間就彌漫了整個口腔,臉頰高高腫起,一陣陣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白苗禾,你現在還笑得出來!”北辰烈怒極,一雙眼睛又紅又怒地瞪著白苗禾,語聲憤憤然,“看來,本殿下是要好好地給你個……”
“呸!”北辰烈剩下的話被白苗禾突然吐來的一口血水給噴了回去。
那一刻,北辰烈麵上的神色很難看,難看至極!
北辰烈抬袖,氣急敗壞地擦掉白苗禾吐過來的血水後,反手一把就揪住了白苗禾的頭發,一把扯上,白苗禾發髻中插著的釵環當即就叮當散落在地,發髻也亂得不成樣子。
北辰烈揪住白苗禾的頭發,扯帶著她的頭,一下就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口中還惡狠狠地說到:“你這個下賤胚子,不過一個以色侍人的爛貨,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如此對待本殿下!”
北辰烈動作粗暴,絲毫也不憐香惜玉,抓著白苗禾的頭發,就扯著白苗禾的頭直往牆角上撞去,不過撞了幾下,白苗禾就已經覺得自己眼前陣陣發花,連帶著雙腳都有些站立不穩了。
沒錯,她就是要故意激怒北辰烈,既然今日一劫注定逃脫不過,那麼,她寧願被北辰烈給折磨至死,也不願意讓那個男人侮辱了自己,給卿蒙羞!
白苗禾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那裏儼然已經被撞破,鮮血順著她的指縫間,不住的往下流淌,糊得她的眼前血紅一片,眼前陣陣發昏。
白苗禾毫不退讓,捂著額頭,抬起臉來,一張眸子清冷異常地盯著北辰烈,薄唇緊抿,眸光似劍,看得北辰烈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還有這般硬氣!
雖然她的臉頰腫脹不堪,鮮血遍流,可那一雙清冷的眸子,卻如同寒冬初雪,讓人不敢對視,那一刻,北辰烈的心,竟然不受控製地咯噔了一下。
隨即,心中就被一陣滔天怒火所攜裹。
他抬手,幾個巴掌就呼呼生風的甩在了白苗禾的臉頰上,力道大得,扇得白苗禾的身子猛地幾個踉蹌,然後一下子就滾落在了地麵之上,翻滾了幾圈,然後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北辰烈根本就沒有想過就這麼放過白苗禾,身子緊隨而上,對著白苗禾倒在地上的身子就是一陣猛踢亂打。
白苗禾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痛哼出聲,可,那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就算強忍,也忍不住地低哼出聲。
北辰烈一邊踢打,一邊憤憤不平地咒罵,“賤人,你說你選誰不好,偏偏要選那個瞎子、廢物!他素來與本殿下不合,你這樣是在打本殿下的臉嗎?”北辰烈麵色鐵青,一腳又一腳地不住踢打在白苗禾的身上,白苗禾不僅悶哼出聲。
白苗禾腫脹的臉頰看起來醜陋異常,她全身顫抖,身子不住的翻來滾去,躲避著北辰烈如同雨點般密密集集落下來的拳打腳踢。
開始,白苗禾還會不斷的掙紮翻滾,可越到後麵,白苗禾的吟哦聲也越來越低,連帶著翻滾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最終緩緩地停住了,不再動彈分毫。
北辰烈見著那如同爛泥一樣的身子,終於不再動彈了,抬起腳再狠狠地補了一腳,聲音冷然至極,“爛貨,死了最好!”
看著白苗禾破碎衣衫掛在她身上,衣不蔽體的模樣,北辰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把你這樣子,原封不動的送還給那個瞎子,豈不是更好?”
嗬嗬……
北辰烈嘴角扯出冷笑,目光在白苗禾身上青紫不一的痕跡上,瀏覽了一圈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來人!”北辰烈厲喝一聲,立馬就有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餘光一掃及那個狼狽不堪躺在地上的女子後,都嚇得身子一哆嗦,連忙恭恭敬敬地問到,“殿……殿下有什麼吩咐?”
北辰烈眼神鄙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白苗禾,聲音中充滿了殘忍的味道,“把這個女人,原封不動地送給七殿下……”北辰烈特意咬重了“原封不動”那四個字,聽得那人肩膀一縮,連忙點頭應是。
“帶下去吧!”
“是。”那人手腳利索地將白苗禾從地上拖了起來,然後帶著她就直往外麵而去。
……
“哥哥,今天是長歡的十二芳辰,你多陪陪長歡吧,不然,長歡一個人可多寂寞。”長歡癟著嘴巴,挽著北辰卿的手臂,說得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