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級換臉麵具而做的。
紀錦心和葉懷心一起去了他們一家曾經住過的地方,那棟小樓早已經沒有住了,可是牆上的爬山虎依然茂盛,和曾經一樣的碧綠。
此時的紀錦心已經和葉懷心一起銷蝕掉了那張戴在紀錦心臉上的高級換臉麵具。
「這才是我姐姐嘛。」葉懷心笑道。
紀錦心看著她燦爛的笑臉,也微微一笑:「這才是我妹妹。」
「多希望我們從來沒有長大,一直和爸爸媽媽住在這裡,沒有那麼多傷害和驚心動魄,就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長大。」
「可是那樣你就遇不到你的薑司南了。」紀錦心打趣道。
「你那也遇不到顧輕辭。」葉懷心說罷,突然認真問:「你會後悔遇到了顧輕辭嗎?」
紀錦心一愣,看著那片爬山虎久久不語。
而藏在她們身後的牆後的顧輕辭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
「他帶給我的傷害要比幸福多的多。」
紀錦心鼻頭發酸,而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一直到這裡的顧輕辭在聽到這句話時竟有些想哭的衝動,心口疼得難以抑製,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他負她太多,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他真的能給她幸福嗎?如果她無法釋懷,他似乎也沒有了自信。
顧輕辭轉身離去,遮不住眼中的落寞,有一滴淚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站在原地的紀錦心忽而道:「但是我深愛過他的特別,所以不後悔。」
她的聲音微弱,被風一吹就不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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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懷心和薑司南的婚禮在秋天舉行。並沒有多麼隆重盛大,隻是兩方的家人和寥寥無幾的朋友在一起,見證他們這段愛情的美好結局。紀錦心哭得泣不成聲,薑司南嫌棄地將她丟給了薑淮。
紀錦心便在薑淮肩頭繼續哭。薑淮無奈道:「捨不得她?還是你也想結婚了?」
「不知道,就是想哭。」
紀錦心的答案讓薑淮啼笑皆非:「我記得我當初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張揚,漂亮,狡黠,愛笑,好像從來不會悲傷一樣。如果是捨不得妹妹,沒什麼好哭得,她又不是遠嫁,如果是後者,你要是想他明天就能給你一個婚禮。」
她知道他說的是顧輕辭,她沉默,他便接著說:「不過我也就是說說,我知道你釋懷不了,他也知道,所以他已經選擇了放手,今天的飛機。」
紀錦心隻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左胸那裡隱隱作痛。
「其實,紀錦心,顧輕辭自始至終愛的隻有你一個人啊,曾經是你,後來在你成為景心之後其實他也是喜歡你的,隻是因為曾經的你而不能去愛你,後來薑怡瀾插入,但是他愛的不是薑怡瀾這個人,而是奈奈這個名字是你那張他熟悉的臉,說白了其實也是你,你的假象。」
紀錦心一滯,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和他這麼多年。我隻知道,是你成就了他,讓他拚命的想要站在頂峰能夠強大到足以保護你,也是你讓他一生再無他求,說白了,薑怡瀾假冒的奈奈是你,景心是你,從來都隻是你啊。」
紀錦心隻覺得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她耿耿於懷他給他的傷痛,卻不知女人在感情中是最傻,經過薑淮的一番點醒,她才幡然醒悟。
是啊,從前是她,後來是她。
薑淮看著她默默走開,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該說的也都已經說了。
紀錦心泣不成聲,拿著手機的手不住顫唞,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哭腔濃重:「顧輕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下去,他隻為她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在。」
她呆呆地回過頭去,他拿著手機就站在她觸目可及的地方,彷彿回到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那個下午,在大學的圖書館裡他衝她微笑,讓她迷失,也讓她從此眼裡便隻能盛得下他,愛也好,恨也好,願也好,戀也好,都是他。
「你不是走了嗎?」她委屈道。
「走之前還想來看一次你,看起來,我真是做了這一輩子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他將她擁入懷中,如獲至寶,珍貴到全世界都換不來。
「省了我去找你的機票錢。」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變相表白嗎?」
「不可以。」紀錦心從他懷裡探出頭來,隨即在他臉上印下一吻:「表白是這樣的。」
他輕輕一笑,恍了她的心神,被什麼溫暖覆蓋了,是他的吻落了下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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