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鷺:「不可能呀,我爸……」①①
原鷺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在包裡掏到手機立即開了機,半夜往新加坡打了好幾通越洋電話,結果都沒有人接,把電話往大使館打去,倒是有人接,隻是對方說鄧含身體有恙已經告假三天。
原鷺徹底蒙在了原地。
父親被拘,母親失聯,自己官司纏身,喬正岐那邊也恰好被實驗室吊住,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
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至少她到喬家來這麼多年從沒見父母紅過臉,兩個張弛有度、就連說話都輕聲細語慢條斯理的人,相敬如賓過了大半輩子,父親何至於去招妓買娼,更何況是在國安門飯店這種能舉辦國宴級別的酒店?
況且喬海陽出身軍人家庭,作風一向嚴謹,在原鷺心中養父一直是一位不事柴米油鹽遠離俗世的君子,嚴肅中還帶著點迂腐的古板,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與他性格大相逕庭有傷風化的事?
連環的事件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這麼集中地爆發,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你先別回家了,估計回家也夠嗆,先在外麵避避風頭。」鄭丘壑打了個電話給拿盧,讓拿盧下來接原鷺。
拿盧很快就下來了,鄭丘壑道:「讓原鷺先去你家跟你媳婦兒擠一宿,明天白天看情況再說。這回該是招惹上了上麵什麼人,原鷺現在回家不合適,沒準兒明天反腐辦的人還有大動作。」
拿盧把手裡拎著的外套匆匆套上,「那我先去把車開過來,原鷺你在這等我。」
原鷺手裡捏著手機,往喬正岐那邊撥號碼,電話一直在忙音中,無人接聽。
大半夜的,想打電話給幾個姑姑,又有點忌諱太冒失了,畢竟姑姑們在姑父們麵前並無什麼實權,可是事情又這樣嚴重……
拿盧取來了車,把原鷺捎上,帶原鷺回了自己家。
拿盧媳婦兒是出版社的編輯,正常點上下班,這會兒早就睡下了,半夜聽見門口門鎖的轉動聲,迷迷糊糊地打個挺,翻了身剛準備繼續睡就聽見拿盧在門口大呼:「媳婦兒,來客人了,起來弄點宵夜。」
原鷺忙去敲拿盧的背,壓低聲音斥他:「都幾點了?還吃什麼宵夜,你不心疼你媳婦兒,我還心疼嫂子。我就來擠一宿,看看明天白天的情況,別把我當正經客人,加班到這個點兒,你也早點休息。」
拿盧媳婦兒聽見人聲,意識稍稍清醒,掀了被子從床上下來,從裡間出來,見是原鷺,微驚:「原鷺來了,快進屋坐,我去煮碗麵來。」
她要去廚房開火,原鷺忙攬住她說:「嫂子真不用,我吃不下,你們都趕緊睡吧,白天一早還要上班。」
拿盧皺著眉頭看他媳婦兒,拿盧媳婦兒拿他沒法子,不顧原鷺攔著還是去灶頭弄了兩碗素麵出來。
「冰箱裡還有昨晚上做的香菇丁燴牛肉澆頭,我去熱熱淋在麵上,家裡沒什麼東西招待,你簡單吃點。」拿盧媳婦兒招待原鷺往餐桌邊上坐。
原鷺道謝說:「嫂子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晚上還真沒吃,這會兒聞見麵香,突然餓得厲害。」
拿盧在剝糖蒜,大老爺們兒糙的很,雙手一撂,兩腿一伸就在桌子前等吃等喝,嘴裡嚷道:「快上麵,餓死老子了。」
拿盧媳婦嗔他一眼,先把煮好的麵擺在原鷺麵前,然後削他:「瞧把你慣的,跟三歲孩子似的,我一雙手忙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