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惜不是俞維屋的緋聞女友麼?他這麼捧你,白敬惜當然不好受,舊寵新歡,原鷺,你這是惹上大麻煩了……」姚菲有點兒消化不了此刻的震驚。
原鷺微微瞇上眼,語氣有些沮喪:「如果我說除了這些,俞維屋還和我有很多瓜葛呢?」
「還有其他的?」
原鷺皺著眉道:「這半年來,我和他的交集太多了,有意無意總會有蛛絲馬跡的。白敬惜知道我要接新的欄目,下午給我發了條短信,我看了後怕得厲害。」
「短信裡說了什麼?」
「她讓我多留意新的製片人,這個人是俞維屋指名要的,也就是說我將來的榮辱將由俞維屋一手操控,他能把我推得有多高,也能把我跌得有多慘,而且我所有的過去都被他緊緊攥在手裡,他要毀了我隻是一念之間的事。」
「那你還接這個欄目?」
原鷺挑起唇角一絲冷淡的苦笑:「他給的等價條件太誘惑,給我設的底線幾乎等於沒有,也就是說我想把新聞做得多深,隻要不太過火,都可以完全傳達給受眾。」
「看來外界對俞維屋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那麼短短幾年就做起一個商業帝國,背後的水有多深,根本試不出來的。」
「所以我才對他開出的條件躍躍欲試,姚菲,要想經營好一段感情真的太難,我……」她突然噤了聲,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嗯?」
「我和喬正岐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搭到一起去了,有時候他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一種壓力,如果我不夠好不夠出色,我會自卑的。」
姚菲點點頭:「我和吳津在一起也會自卑啊,雖然物質上短他太多,但我精神上能壓得住他,你那位……前兩天他在耶路撒冷領獎的報道國內鋪天蓋地的,很難想像能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得強大到什麼樣的地步,需要多大的勇氣。」
原鷺無奈地抿了下嘴:「所以我才那麼急切地渴望證明自己,不想和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他現在還不知道我的想法,讓我畢業後和他一起去美國,但是你看我去美國能幹什麼呢?人生地不熟,重新摸索事業,重新找出路,回到他的地盤他一切都得心應手,我卻到處碰灰,而且在那種情況下我會變得依賴,光是想想每天在家裡盼著他上下班回來,好像自己跟隻被豢養的寵物也沒什麼區別了。」
姚菲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啊新時代女性,你都可以去搞女權運動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該依賴就依賴,別把自己整太累了,他沒心疼,我就該心疼上了。」
原鷺撇嘴笑笑,「真不是矯情,我和你一樣,都會把很久以後的事也想明白給自己留條後路,況且越是珍重的人,就越會顧慮得多。」
姚菲小捶了她一下,「喂喂喂,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虐我的?注意點這裡有個剛加入失戀大軍不久的單身狗哈。」
兩人間的氣氛剛輕鬆緩和下來,姚菲的電話就響了。
原鷺瞟了一眼,是吳津的電話。
「接嗎?」
原鷺看了眼天花板:「好像好聚好散也得道個別?」
「那就接。」
姚菲接起電話,原本輕鬆的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卻還是佯裝一副自若的神態,「嗯,是我。」
吳津聽她在電話裡的語氣比前兩天的時候好多了,以為她氣消了不少,心剛定了不少就聽她滿不在乎地說:「鑰匙我給你放在玄關口的鞋櫃上,你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記得拿走,我這兩天收拾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