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口酒,除了苦澀外,還有一點不知滋味的失落。
她捏著酒杯,包著指骨的關節皮膚透著蒼白。
為了他去做更好的自己,可是不管怎麼做,好像都沒辦法像他一樣那麼出色,沒辦法徹底和他並肩一起。
會不會同行的路上因為彼此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而逐漸分道揚鑣?會不會因為到了那種時候就算很想嘗試繼續在一起,最後卻由於彼此的世界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互相痛苦折磨……
如果注定要經歷這種痛,還不如現在就收手。
隻有陷入愛情裡的人才會有的患得患失和不自信,原鷺第一次被這樣的無力和自卑徹底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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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盧扛起已經醉倒的原鷺準備送她回去,拿盧媳婦兒指了指原鷺的包:「好像手機在響?」
「接。」拿盧扛著原鷺往酒吧外麵走。
是喬正岐打來的。
二十多分鐘後喬正岐到了酒吧把原鷺接走。
拿盧媳婦看見喬正岐還暗呼了一聲:「天,怎麼會是他……」
拿盧看著喬正岐抱著原鷺離去的背影,問:「有什麼問題嗎?」
拿盧媳婦依舊花癡眼,連眼睛都沒挪回來看拿盧一眼,還是略帶興奮地說:「我高中那會的學神偶像啊,後來他轉學去國外了,不久前我還粉了他的微博呢。」
拿盧強行把媳婦兒的頭擰回來:「看我看我,有啥好看的,什麼叫守婦道知道不?」
拿盧媳婦兒踩了他一腳,把他擋著自己視線的手拍掉:「你懂什麼!」
拿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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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正岐抱著原鷺回家,張阿姨和劉阿姨已經睡下了,喬正岐輕手輕腳的沒吵醒她們。
開了原鷺房間的燈,才看清她的眼角隱約有殘淚。
喬正岐把她放到床上,駕輕就熟地去洗手間擰了把熱毛巾。
臉上的毛孔被毛巾的熱氣打開,原鷺舒服得微微挑開一絲眼逢,醉言醉語的:「你回來了……」
喬正岐輕輕擦著她的臉:「小聲點兒,張阿姨她們睡下了。」
「你回來了。」她瞪開眼睛,嘟著嘴,說得更大聲了。
喬正岐冷汗,平常她跟做賊似的,他在她房間裡說話稍微大聲點都不行,今天倒好,她吼得跟河東獅似的。
喬正岐哄她:「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點水。」
「不……」原鷺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拉著喬正岐的手,委委屈屈地說:「不要走好不好,阿岐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般晃著他的手,隻有在喝醉了的時候才會親暱地喚他阿岐。
喬正岐無奈地撫了撫她的臉,在床邊蹲下來,耐心地問:「怎麼了?不開心麼?」
原鷺歪著腦袋看他,搖頭晃腦地點頭。
喬正岐把她的頭攬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我不走,你乖乖睡。」
原鷺拱在他的懷裡搖搖頭,隔著衣服去吻他,吻了一陣好像什麼也沒吻到,蹙起眉,有些生氣地命令:「脫了。」
喬正岐哭笑不得:「你快睡,都醉糊塗了。」
「才沒有……」她自己動手去扒他的衣服。
喬正岐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耍流氓啊你?」
原鷺瞥見他的薄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怒火躥心了,惡狠狠地咬上去,反覆咀嚼品嚐,還很撩人地試著伸出了舌尖去舔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