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鷺實在想罵他,可是話到嘴邊聽見他一個大男人無助的哭聲又覺幾分可憐,歎了口氣:「那她家人有沒有說她在哪?」
「沒有,姚菲已經快一個月沒給家裡打過電話了。」吳津的意識漸漸開始有幾分清醒,「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
原鷺挫敗地說:「你瞧,你把一個人逼到了什麼份兒上?最親的家人最好的朋友都不再過問,吳津,你能得不行了。和你的未婚妻好好過你他娘的好日子去,別再給姚菲招惹是非了。」
吳津的擔憂更深了一步,語氣都帶著點木訥:「她一個人……那晚我不該帶她回家的。」
原鷺的耳朵豎了起來:「那晚?你帶她回家?」
吳津閉了眼,陷入痛苦:「你們一起醉在靜吧的那晚……我不想辜負她,但很多時候隻要我一轉身稍微看不見她一會,她就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你想說什麼?把話說明白了,你把姚菲怎麼樣了?」
吳津苦笑了一下:「我能把她怎麼樣?我沒被她怎麼樣就不錯了,睡了我就跑,我這比被嫖的鴨子還不如呢,她有膽子嫖我倒沒膽子認了。胡舒穎那天早上來我家喊我去醫院給老頭子送早飯,我還沒起,估計她們倆在樓下碰頭了,我起來慌慌張張地找人,她就這麼不負責任地把我給甩了,穿了的鞋合不合腳還得說一聲呢,我他媽直接被當破鞋給踹了。」
原鷺「呸」了一聲,「就你這都不知道第幾春了能值幾個錢?姚菲單純肯定是被你的花花腸子給繞進去的。」
吳津叫屈:「真的!我那晚就是想帶她回家好好休息,她醉成那樣,我一個清醒的大活人那時候還想著佔她便宜,我這跟禽獸還有沒有區別了?是她來撩我……唉,也是我一時沒控製住。」
原鷺才不聽他的鬼話:「她醉了你就更該掌握好度!行了,我也不跟你扯了,我這邊找她找得也實在沒法兒了,又不敢輕易給她家裡打電話怕她爸媽疑心,既然你打了,那咱們就再好好找找,她之前跟我說過要去上海或者廣州,既然火車之類的查不到身份信息,那就上客運站找找,找那些私人接活兒超載的,不用身份證,車票價格又低,我估摸著姚菲準是坐長途車走的。」
吳津一聽,有了一絲希望,當即整個人精神了過來:「我這就去客運站查。」
原鷺叫住他:「這都幾點了,大半夜的,再急也等明天啊,你趕緊從迪廳裡撤出來,少喝點,林慕這段時間可沒少為你操心。」
吳津舔了舔乾澀的唇,笑得有些傻氣:「嘿嘿,就是想借酒精消消愁,我這就回去了。」
原鷺剛想囑咐他一句找到姚菲立即給她回個電話,他就把電話給撂了。
原鷺盯著被掛斷的屏幕,咬牙切齒,好像漸漸回過神來,原來今晚吳津這他媽是給她演苦肉計從她嘴裡套話呢,她沒防備地跟倒豆子似的全跟他說了。
懊惱之餘,原鷺又有些高興,原本以為姚菲和吳津的愛情已經山窮水盡無路了,哪知冷了這麼一段時間,又柳暗花明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