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新聞你們暫時做不了。」喬正岐載著原鷺一路飛馳在公路上。
原鷺愕然:「為什麼?」
「如果你們能做得了這個新聞,你現在就不會在我的車上,而是在電視台大樓的編輯室裡。」
確實,剛剛喬正岐帶著原鷺向主任拿一天假的時候主任沒有半點的猶豫就答應了,她還以為是看在喬正岐的麵子上,原來主任早就知道了這案子有問題。
「是牽扯進什麼人了?」原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除非牽扯進什麼特殊的人物,不然這麼大的全國*件不可能不徹底公開。
喬正岐瞟了眼後視鏡確定後麵沒有車,踩下油門把車速給提了上去:「暴斃的醫生是誰知道不?」
原鷺搖搖頭。
喬正岐慢條斯理地說:「高如健的侄子。」
「是二醫院長的侄子?」原鷺吃驚之餘立即想到:「這案子把高如健也扯了進來?」
喬正岐露出讚許的目光:「不止,高如健的妻兄是誰?」
原鷺一時還真不知道,他這麼一層層抽絲剝繭地誘導她一步步接近真相,她卻實在沒了耐心,一整夜在現場沒合眼神經又極度緊繃亢奮,現在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他還這麼吊著她的胃口。
對著她仇大苦深的表情,一副憤懣不平的樣子望著他,喬正岐忽然笑了一下:「看來是真累了,一會回去好好睡。」
居然還有心情打岔,原鷺不滿地嘀咕:「快說高如健背後的人是誰。」
喬正岐漸漸不笑了,甚至眼神裡還有一絲冰冷:「司法部新任的那位。」
原鷺徹底沒聲了,她沒想到小小的一個劉法嚴案背後能扯上這麼多盤根錯雜的關係:「怎麼會……劉法嚴他隻是個賣油條的小商販……」
昨晚警方對劉法嚴的背景有過調查,原鷺記得警方的調查資料裡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家三口,妻子半年前乳腺癌去世,他和七歲的女兒相依為命,妻子沒死之前他和妻子經營著一家早點鋪,妻子患病就把店給盤出去了,後來租不起店麵就做起了流動攤點賣油條的營生。
喬正岐的眼睛裡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卻壓製得旁人根本看不出分毫,他冷冷地說:「他妻子的死有很大的問題。」
原鷺:「是了,如果不是因為醫鬧的問題,根本沒必要把目標盯準二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化驗出是n-二甲基亞硝胺導致暴斃就讓警方把鎖定的幾個嫌疑人的資料拿了上來,其中劉法嚴的嫌疑最大,另外兩個隻有小學文化,他們沒有條件拿到毒劑。劉法嚴高中畢業當時的高考成績從檔案裡調出來看,超過當年二本線40多分,但因為家裡的經濟能力有限,終究沒去上成大學。劉法嚴的高考成績英語隻有五十六分,如果不是英語這一門他完全有希望上一所重點大學,而他的理綜成績近乎完美,離滿分隻差十一分,這個成績比當年理科狀元的理綜成績還要高出一分。」
原鷺抬眼看他:「所以你認定隻有劉法嚴有能力用n-二甲基亞硝胺作案?」
喬正岐:「n-二甲基亞硝胺可以由二甲胺與亞硝酸鹽在酸性條件下反應生成,如果劉法嚴有這方麵的天賦,他製作出毒劑去毒害放射科醫生的這個推論是完全可以成立的。」
「那後麵又是怎麼回事,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喬正岐瞳色忽暗,神情帶著點狠,咬牙吐字:「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