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鷺兒大了,女孩子總要有些體麵的嫁妝,記得你幾個姑姑那時候光是嫁妝就幾乎掏空了家裡,好在後來條件又慢慢好了回來。你姑姑們還小的時候你爺爺領軍隊的工資還不夠一家六口打牙祭的,逢年過節還得去借點,不像現在,誰家都闊綽擺的開……」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喬老太太說著說著就慢慢地從靠背上滑了下去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老太太是我的心頭好~多可愛心態又好的一老太太
☆、第十六章
週三去台裡報道,原鷺週二晚上和喬父喬母face time 通話了近兩個小時。喬父在列治文探訪老友,隻和她匆匆聊了幾句,原鷺本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畢竟老太太還住著院,但他好像並不想提這件事,三兩下就掛了,於是原鷺又把電話撥給了在新加坡的喬母。
大使館裡年味很濃,還沒到年三十就已經做上了餃子,夜裡幾杯紅酒配著牛肉白菜餡的餃子,視頻那頭的喬母一臉的微醺。
母女兩人聊了好久,原鷺的眼睛瞥到床頭櫃上的鬧鐘居然已經十一點了,發現還沒洗澡洗頭就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媽,明天一早我還去台裡報道,先不聊了。」原鷺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去衣櫥拿換洗的衣物。
「穿紫的那件袖口有點燈籠款式的大衣吧,你秦叔叔喜歡紫色,沒看他剪片子的時候淨喜歡挑有紫色東西的鏡頭麼。」
「還有這說法?」原鷺笑了。
「他打年輕那會就喜歡紫色,你劉嬸嬸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就是穿的一身紫裙子,你秦叔叔當時就五迷三道的了。」
「好」,原鷺把大衣從衣櫥裡拎了出來,提到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她的手摩挲著梳妝台上的琺琅銅絲首飾盒,一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麵打開首飾盒,像是不經意地說:「媽,奶奶把她的戒指給了我。」
「那枚祖母綠的?」鄧含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太太很寶貝的那一枚,她笑了一聲:「你那幾個姑姑沒急眼?聽你爸說這是你太姥姥年輕時的陪嫁,光是祖母綠邊上一圈的紅寶就值二環一百坪的地兒,還說傳女不傳男,我當時還想無論是你哪一個姑姑拿了,另外兩個不慪上一陣肯定不成。」
原鷺皺了皺鼻子,燙手似的立即蓋上了盒子,「奶奶把這球踢給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把球傳給誰了。」
「球?」鄧含抿了口紅酒:「鷺鷺,這可不是球,這是老太太給你立足立威的憑信,給了你你就好好接著,你是我認下的閨女,老太太死了你是要給她戴內孝的,這世上除了你哥和你,誰還夠資格給她正兒八經地喊她一聲奶奶?」
原鷺恍然覺得,老太太的用意無論哪一個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麼就她自己非得跟近視一千度似的裝糊塗,在這些觸碰到利益的尷尬問題上她的底氣就一瀉千裏了。
原鷺像隻洩了氣的皮球,蔫蔫地說:「媽,你快回來吧,奶奶想你們了。」
鄧含的眼神開始閃爍:「快了,你也快點睡,我等你第一天的實習感受。」
原鷺掛了電話,快速地沖了個澡洗了頭,頭髮烘了半幹就把頭髮晾在床沿上,人倒在床上打開微信。
最近朋友圈裡的段子手一個比一個冒尖兒,刷到一個段子:
菩提本無樹
Puti is not a tree
明鏡亦非台
Mirror is not a table
本來無一物
It is empty at all here
何處惹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