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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今晚有些特別,窗外寂月皎皎,可她卻沒有半點睡意,明明睡前喝了牛奶的。翻來覆去,把頭髮揉得和鳥窩一樣亂,騰地翻身坐起來,歎了口氣。她起身摸了摸鼻子往外麵走。
她知道聶誌洲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手摸著門把輕輕一扭就開了,比起她那個人顯然睡得正香,朦朧的月光在他俊逸的五官上渡了層薄霧,顯得更加迷人。她突然有點不平衡,泛著涼意的手探上他溫熱的臉頰,成功驚到了他,他坐起身打開床頭的燈,淡黃色的光線溫柔地灑滿房間,這時的他慵懶而魅惑。
「餘^o^
他們兩人之間看似甜蜜,卻總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客氣。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不能在最好的歲月中遇到最好的彼此,因為不成熟所以隻能分道揚鑣。
手挽手去買菜看著雖然膩歪了些,兩人卻很享受這種平淡中的親暱,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聶醫生一度臉紅著想要甩開她,怎奈餘思臉皮日漸厚了,他越躲她纏得更緊,就是被相熟的老闆們看到依舊能笑瞇瞇地極其自然地挑選菜,久了聶誌洲也隻能由她去了。
回家後,聶誌洲洗好菜,剛往鍋裡倒好油才發現家裡的醬油沒了,解了圍裙要下去買,餘思揮舞著雙手將他推回去,俏皮地眨眼,拱手抱拳道:「我在這裡白吃白喝,雖然這是作為女朋友應該享受到的權利,但是小女子麵皮太薄,短時間還好,長時間就良心不安,所以這等跑腿的差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聶誌洲被她這又唱又跳的樣子給逗樂了,摸了摸她的頭髮:「去樓下的便利超市買就行,別走遠了。」
可是餘思運氣不太好,超市貨架上並沒有他家裡慣用的那個醬油牌子,想到他對生活裡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所挑剔,撇撇嘴又往前走了些,隻是那塊地方相對人比較少,即便有路燈照明,冷風呼啦啦地吹著,一個人走著還是有些滲人。
她忍不住往前跑了兩步,因為低著頭將下巴伸到衣領裡取暖的緣故,並沒有看到前麵有個搖搖晃晃的人正往過走,冷不丁地就這麼撞了上去。餘思覺得自己今天離了聶誌洲運氣就背得很,這個人不知喝了多少酒,邋裡邋遢的,脾氣也很暴躁,因為他已經揪住了她的領口,放聲吼著:「不想活了敢碰老子,不知道老子心情不好?啊?你這臭娘們,是不是又去哪個野男人家去了?我看你就是欠打,不打不漲記性。」
男人說話斷斷續續,在燈光下怒目圓睜,凶神惡煞,顯然是凶的太嚇人了些。醉鬼睡鬼她一個都不想惹,餘思想要將自己的衣服從他手中解救出來,她不確定這個將她當做別的女人的惡漢會不會真的動手打她,隻要能擺脫他的牽製,她就可以放開腿跑。其實,她嚇得有些腿軟。
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更是怒不可遏,大掌握成拳直接朝她頭上招呼過來,就在她以為就要躲不過的時候,一隻強力的胳膊將她拉到身側,快狠準地砸到男人鼻樑骨上,很快紅色液體從鼻孔裡流出來。餘思驚慌不已,這才看清拉著她的人居然是沈家俊,那個男人已經疼得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嗷嗷直叫喚,她擔憂地問:「你不會把他的鼻樑骨也打斷了吧?」
沈家俊拍拍手,轉過身好一陣數落:「大晚上的跑這鬼地方來做什麼?怎麼越大腦子越不靈光了,還當我會一直跟在你後麵嗎?」說完才覺得自己失言,輕咳一聲看向前麵:「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這種地方沒監控,不管是你吃虧還是他吃虧都沒記錄,不用管他,一看就是個隻會欺負女人的軟蛋,沒打死他算便宜他了。」
餘思心裡其實有點過意不去,可想想不打他自己就倒大黴了,反正他喝得一塌糊塗也不記得遇見過誰。掙開沈家俊的手,整了整袖子,還是心有餘悸:「那你跟我去前麵的超市吧,我要買瓶醬油。」
沈家俊嘴角抽了抽,這醬油可真金貴,讓她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來買。他不作聲,雙手插在褲兜裡,充斥在兩人之間的隻有風聲和來往的車鳴聲。
「以前我還以為我身後有鬼跟著,原來是你啊?」餘思尷尬地聲音打破了這陣沉默。
「嗯,不放心。」
兩人之間再度陷入安靜,餘思本來想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突然又覺得這樣做很無趣。他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再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