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也許與別人來說是值得炫耀和高興的一次絕佳機會,而此時她滿腦子隻有聶誌洲離開時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容,疏遠得讓人從心底發寒。

在她發現的時候,人生已經由一條蜿蜒綿長的寬闊大路被切割成了很多塊,她是站在最中心那塊浮冰上的求生者,不知道該選什麼才能讓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續。工作、愛人,像是兩座無形的大山緊壓著她喘不過氣來,她想去抱住愛情,可是卻沒想到那是能將她希望葬送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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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餘思在完成主編下達的任務後,也像別的同事一樣開始忙碌,校對稿件,與同事商定圖片選用與調色,大腦一整天嗡嗡的運作,下班回家後才能停歇。

她就是在這樣忙碌的工作時間裡接到了沈家俊的電話,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好聽,帶著輕笑:「餘思但願你不要怪我拿別人的電話騷擾你,我隻是怕我已經進入你的黑名單,我一直不敢去嘗試。萬幸,你沒有換掉手機號。」

☆、第19章 P19

㊣思㊣兔㊣在㊣線㊣閱㊣讀㊣

夕陽西下,整個城市都被漫天的金黃色光芒籠罩,乾淨而溫暖。聶誌洲駕車回家,他得去接八爺,珍姨很喜歡八爺,看到它說不定心情能變好些。

春城路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路段,道路兩旁大型商場和各種專賣店打折促銷消息和嘈雜音樂交織在一起,對喜靜的他來說真是折磨,前麵望不到頭的車以龜速緩慢前進,他抬手撫摸著額頭,無奈勾起唇角看向窗外。

在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膚更顯盈透白皙,墨色髮絲隨風飛舞,她穿著卡其色及膝大衣,手拎黑色皮包,悠悠走在街上笑得溫柔而美好,如果她是獨自一人,他會將車靠邊停下來,可惜她和一個打扮不俗的年輕男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道路恢復正常,他在後視鏡裡看著餘思和那個男人進了最近的咖啡店,他加速離開,嘴角耷拉下來,麵色沉了沉,他與餘思不過是有幾分好感,感情並未深到說愛的地步,可為何再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笑時會覺得有點堵心。

回到家剛打開門八爺就叫著竄了過來,用頭摩挲著他的褲管一副討好的模樣,聶誌洲笑著拍了拍它的頭將它撈起來:「今天我們去看珍姨,開心了吧?」

他帶著八爺到珍姨家的時候,她正姿勢怪異的清掃地上的玻璃渣,見他進來尷尬地說:「想倒杯水喝,沒想到絆了一下把杯子給打了,人老了真是做什麼都不利索了。對了,誌洲,你啥會兒帶你女朋友來給我見見?」

聶誌洲放下八爺接過笤帚開始忙活,珍姨隨他去了,樂嗬嗬地摸著八爺柔軟的皮毛,看它舒服地瞇起眼,嘴角笑容泛得更大。

他倒了水遞到珍姨手邊,想起那張容顏,微微攢眉:「下次吧,她這兩天也挺忙的。」

「這是怎麼了?說起人家怎麼還皺眉?鬧矛盾?」

聶誌洲失笑:「我們在一起才多少天,有什麼好鬧的,您多心了。」

珍姨想了想,笑瞇瞇地開口:「往日裡你那麼忙,肯定很少約人家見麵吧?難得今天有點空,請小餘來坐坐,給珍姨看看行不?」

眼前這個年紀不小的長輩像個孩子一樣滿懷期待的盯著他,他怎麼好拒絕?聶誌洲抿嘴去旁邊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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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思接到沈家俊電話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既而是被壓製在心底裡的舊記憶像是瘋了一般破土而出,讓她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