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貓是公還是母啊?」直到問出口了,才回過神來暗惱自己傻不愣登問的什麼話。

他輕笑一聲:「八爺將來是要當媽的。」

餘思覺得好玩,問他怎麼起了這麼個名字?

他勾起唇角,臉上一片暖意:「第一次見它的時候,它正和別的貓崽打架,殺氣騰騰地很霸道,旁的貓都不敢近身,和它的性別完全不符,一點都不溫婉,脾氣大得很,八隻貓裡我一眼就看中它,它是年紀最小的。帶回來後,一直是女當兒養,所幸就叫八爺了。」

八爺這會兒正舒展身子躺在沙發裡打滾,聽到自己的名字兩隻耳朵騰地豎起來,定定地望著他所在的方向。沒聽到主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蜷縮著身子瞇眼睡覺了。

廚房小燈發出的淡光將他高大健碩的身材籠罩,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將最為隨性的一麵展露給她,心中柔波蕩漾,既而又想兩人這樣的交往進度是不是有點快了?

他穿著黑色圓領套頭毛衣,卡其色褲子,休閒而舒適,打開碗櫃放洗好的碗筷,讓人不禁看迷了眼。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她打開手機截圖功能,將他的背影保存下來。

他忙完擦乾淨手,拿著手機將小燈關了,回了臥室。他雖然不喜歡外人踏足自己的生活,就連周暖也是相處了很久,他才允許她進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無休止地爭吵和哭鬧讓他隻能躲在自己僅剩的一方淨土中,這個安全又不會被影響的世界是他最後的底線。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會向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女人敞開心懷。

白熾燈亮起,有些刺眼。他臥室的佈置清冷而單調,唯一惹眼的便是放在床頭上的一盆蘭花,在偌大的房間裡這抹長勢正好的綠意顯得太過渺小。

他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尷尬,故意說些冷笑話給她聽,餘思雖然不覺得好笑,但是確實放鬆了不少。

他在床上坐下來,慵懶而愜意,臥室與他來說是最為安靜舒適的地方,緊繃的神經可以完全放鬆,隻是他不知道此時的他卸下一身嚴肅正經,額前髮絲微亂,深邃眸海中透著點點星光,堅硬俊朗的輪廓柔和了許多,宛如變了個人。

餘思抿了抿嘴,垂下眉眼不再看他,她是個抵抗力弱的人,方纔他不過是不經意的一瞥就讓她心跳加快,若再看下去她怕做出更為丟臉的事情來,她又一次嘗到愛情帶來的酸甜味道,將她心中的所有感情都放大。這場愛情,她決定要下夠血本,哪怕最終結果不盡如意也在所不惜,誰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一眼瞧上的呢?一輩子瘋狂這麼一回也夠了。隻是她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她太過小看了生活中瑣事的侵擾,感情就像一張一點就破的紙,脆弱地讓人心驚。

聶誌洲認真地看著她乖順的模樣,心驀地柔了,他想這樣也不錯,兩人彼此都有好感,就這樣一輩子。很多時候他也曾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他想要的是什麼,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是一世安穩。

「餘思,不要發呆。是我太無趣了嗎?」

餘思聽到他的聲音趕忙抬頭,臉上緋紅還未退乾淨,更顯風情百種,她笑瞇瞇地搖頭:「不是無趣,是我怕看你這張臉太久了,我今晚會睡不著。你大概不會懂我當初的心情,生怕自己單相思,生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