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兩人淺淺一笑:「......等我回來。」
是否一切因她而起,也能因她而終。
是否由她結果,便能還寧驍一世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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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園沒有再回來。
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被帶到警局的當天,有人匿名送來一個短視頻,視頻的內容顯示謝小園和一個看不見的臉女人在爭奪孩子,匿名者聲稱目擊謝小園摔自己的孩子,疑似有精神病的傾向。警.察根據這個線索,輕而易舉地查到了謝小園曾經進過精神病院的事實。
這個結果查下來,所有人看謝小園的眼神都變了。
根據匿名者的舉報,寧驍夫婦因為一個女人而感情破裂,雖然這點跟警.察走訪得到的消息不太一樣,但的確有那個女人的存在,並且,在他們看來,謝小園有精神病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正當警.方準備把謝小園列為第一嫌疑人來尋找破案證據時,有一份匿名舉報電話打到了警局,給謝小園證明了清白——車禍一案嫌犯另有其人。
隻是精神病這個,確實怎麼也洗刷不清了。
許家和剛得知消息的謝母都要急瘋了,他們要求做精神鑒定,可做幾次測試下來,結果跟原來一樣,謝小園每天沒關在那間沒有窗戶的屋子,不瘋也快真瘋了。
被強製轉移入院的前一天,謝小園的家人被允許見她。
謝母沒有來,她不敢看,盛卓也沒來,他還在為這件事斡旋,來的還是許諾寧。
謝小園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精神恍惚了,她好像看見許諾寧身邊站著寧驍,一眨眼,又沒人了。
她隻說了一句話,她有很努力地笑,可是眼淚還是滑下臉頰:「......等寧驍醒來,告訴他......我等他來接我,我們一家......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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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又到了。
「又不說話?」盛卓摸.摸褲兜想掏煙出來,想起麵前這人還是個十足的病人,又放回了手,「剛才那誰,韓嘉逸來看你了,帶了一個小屁孩,不過你睡著了。」
「嗯。」還是不吭聲。
盛卓嘁了一聲:「你能給點反應不成?我天天泡你病房裡,別人都快把我當同性戀了,我還有老婆要追好嗎?」
依舊不說話。
「行行行,」盛卓無語,「我敗給你了,今天我去接我妹兒,我讓她來治你。」
不說話的人終於在聽到這句話說時吭聲了,隻是說的話卻不怎麼悅耳:「別讓她過來。」
盛卓心裡握草一聲,手上癢癢,可又不敢真一巴掌拍上去,隻能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你就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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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盛卓吹著口哨心情很好地外郊區開去。
跟相關人士周旋了三個月,小園的事終於落實了。
今天日子不錯,陽光晴好,不冷也不熱,有隻藍色的小鳥兒從謝小園出來後就一直在周圍飛著,她不由自主地隨著那抹藍色的小影子看去,直到上車時才收回眼神。
她坐在車後座,目光不經意瞟到後視鏡,心裡難受地低下頭,攏了攏連帽衣,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
盛卓回頭看了他一眼,歎息了一聲說:「他醒了。」
良久,才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嗯」,末了便沒了聲音。
盛卓覺得稀奇,嘖了一聲,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你知道了?那你怎麼沒反應?不想去見他?」
「前幾天諾寧來了,跟我說了,再說我這個樣子,誰都不想見。」
她昨天被允許出院,一出去就立即去醫院找寧驍,可是她哪裡都見不到人,還被護士告知「寧先生現在暫時不想見任何人」。這個「任何人」包括她這個正兒八經的妻子。
她不信,用盡一切辦法,寧驍還是不想見她。晚上回去的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起了疹子,完全消不下去。
今天盛卓還說讓許諾寧帶著孩子一塊兒來接她,被她拒絕了,精神病院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再說她現在全身疹子的樣子,真是難看死了,而且問了醫生,說最好一個人,這個疹子有傳染的風險,家裡小孩大人都有,她總不能都傳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