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輕快地轉移視線,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了,呃,應該說靈魂狀態。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我就感覺到身體出現了異狀,有的時候會突然暈倒,醒來的時候能感覺到嘴裏似乎有著異樣的味道,西弗,你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熬製這樣的魔藥了吧!這樣就說得過去了,在別墅的這一年多裏,你喂我藥的頻率——”說到這裏,蘇小千的臉微微一紅,似乎是想到了西弗勒斯是如何喂藥的。“越來越高,雖然我沒有再暈倒過,雖然你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做的,但是我還是有感覺的。以前是一年一次,現在恐怕是一個月一次了吧!”
“20天。”西弗勒斯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幾個字。
蘇小千的心一跳,忽然擺擺手,笑道:“用不著擺出那樣的臉啦!你不會以為我馬上就會消失了吧?”邊說邊嘿嘿幹笑了幾聲,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蘇小千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消失啊!
刻意的忽視,假裝沒有發現,但是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她原以為,上天賦予她的是永恒的生命,但是,那似乎是命運和她開的一個玩笑,不由分說的,那個停住她時間的漏鬥卻不知何時又開始滑落了。她甚至能感受到生命力正在一點點從她的身體裏流失,即使想要挽回,西弗勒斯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吧!
心髒猶如刀割,為什麼幸福的時光會這樣短暫呢?她明明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她想要給西弗勒斯的幸福,她想要改變的結局……她甚至私心地想要擁有西弗勒斯一輩子,難道是她想要的太多,上天收回了賦予她的一切?
下巴上傳來的壓力迫使她慢慢抬起頭,淚眼婆娑,她看到西弗勒斯悲傷到極點的目光籠罩著她。
“總會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你消失的!”一字一句訴說著他的決絕,堅硬的懷抱,炙熱的體溫,蘇小千臨近奔潰的心仿佛迎來了一絲曙光。她心念一動,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人交給她的一瓶魔藥。
“西弗……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糟!”蘇小千的雙手撐在了他的胸口,一雙眼睛帶著亮光,連帶著眼眶中的淚水也晶瑩起來。西弗勒斯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並不是在安慰自己時,才稍微放鬆了一下雙臂。
蘇小千在口袋裏摸索了一下,然後掏出了那個銀色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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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你能辨認出這是什麼東西嗎?”小心地將瓶子遞到了西弗勒斯的手中,蘇小千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西弗勒斯先是一愣,然後拔開了瓶塞,嗅了幾下,蘇小千看著他的神色,卻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嚴肅。
“怎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西弗勒斯又用眼睛觀察了許久,終於蓋上了瓶塞。
“呃,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我有一次不小心誤闖了一間教室,然後在那裏麵找到的。那裏麵一幅畫上的巫師告訴我這個我以後也許會用到。是不是有問題?”
西弗勒斯攥著瓶子的手忽然緊了一下,然後他定睛看著蘇小千。
“我看不出成分,這個魔藥是我從沒有見到過的,甚至連魔藥的成分也辨別不出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現在的巫師界隻怕沒人可以熬製的出來,至於它的作用效果就更加無從得知了。”
“這樣啊!”蘇小千感到有些失望,竟然連西弗勒斯也無法辨別出這瓶魔藥,那麼到底能不能用,何時該用,該如何用,一切都是謎團。
兩個人都看著那瓶魔藥,一下子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小千想了一下,做出了決定。與其看著西弗勒斯神傷,不如讓她給予他新的希望。
“西弗,我覺得這瓶魔藥應該是真實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的話我無法懷疑,他說有一天在我危機的時刻我一定會用到的,所以,我想相信那個人。所以,西弗,你能幫我收藏這瓶藥嗎?如果真到了那麼一天,就由你幫我喝下它,可以嗎?”
西弗勒斯眉頭蹙了一下,在他心底,其實是不信任這瓶東西的,未知的東西究竟會帶來什麼結果誰也說不準,他不敢也不願意在蘇小千身上嚐試,但是看到蘇小千滿懷信任的目光,他竟然說不出反對的話。他點點頭,將那瓶魔藥貼身收好了。
這樣就可以了。
蘇小千看著西弗勒斯已經平複的臉龐,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悲傷與無法預測的未來上,這樣就可以了,緊握對方的手,一起走下去,不管走到哪裏,隻要堅持就好了。這樣子的話,即使那一天到來了,西弗應該不會無法獨自一人走下去吧!
1980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來的更晚一些,直到四月初,才稍稍能感受到有些春天的氣息,春風中還夾雜著冬風的寒冽,吹在臉上,像是被刀子割著一般。
別墅外的積雪已經漸漸融化,院子中多了一些嫩綠,睜眼看去,一個冬天的陰鬱竟也在不知不覺中明朗起來。
蘇小千在石子路上走動著,涼風拂麵,但是身體卻什麼也感受不到了。近來,她的身體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