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坑,但是伴有巨大利益的情況下,會不會做到理智的遠離。
所以他其實是不怎麼介意大中幾人拋開他的選擇的。畢竟沒有硬要拉上自己一起,他們也算是知道風險太大,不想太牽扯他進去的吧,這便就說不清誰真是有什麼大錯兒,誰又對不起誰了。
楚印辰這時候被耽誤的可是不走不行了的。
他問了大中幾人的意思,他們都是出來這趟把心給跑野了,即便這次栽了大跟頭,但他們的勝負欲也被調動了起來。
加上不想回去被家裏罵和束縛,所以幾人就決定,再在外麵待上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麼別的路子,甚至也不是完全沒有想要找回場子的想法的。
楚印辰不再多勸,給他們一人留了一萬塊錢做本錢和在外麵的路費生活費啥的,然後就帶著另一個一直主張收手的哥們兒,回京都去了。
他給家裏的那通拜托幫他請假的電話,也是在幫著大中幾個擦屁股,眼看著一時半會兒的是回不去了的時候打的。
楚子風本就氣兒子的膽大包天,一個人出遠門這麼久不回家不來信兒不說,竟然還敢為了點錢財上的事兒,跑去做那投機倒把的買賣。還一做就做出了國去,簡直就是嫌自己命太長,嫌他老子的功勞太厚地位太高,不把他們全家都給坑進去不算完。
這下好了,果然出事兒了吧。雖然自己兒子不是當事人,但到底有所牽扯,加上想到小兒子被耽誤的學業,楚子風都快要氣出病來了。
楚印辰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行為到底是不好的,隻不過當時深陷其中,利益當頭,他還沒有足夠的麵對誘惑可以抵擋住的理智。
在回程的火車上,楚印辰一遍遍的在腦海裏複盤自己這驚心動魄的三個月,想起來的卻再不是一夜暴富,一筆買賣就能掙到別人一輩子都掙不來錢的那種喜悅和激動,反而都是被後怕的情緒占領,嚇得他冷汗直冒。
他後怕自己萬一一個不小心,在路上出點兒什麼事兒了,家人朋友還有他的小姑娘要怎麼接受的了。
也害怕自己的行為萬一被定性,被入刑,或是被有心人給抓住了把柄威脅他的家人,會給父親和大哥的政治生命帶來多麼大的打擊。
他最最怕若是妍妍知道了他的事兒,萬一不能理解和讚同他的做法,會不會把他想成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越想越明白自己的錯處的楚印辰,回到京都大院的家裏,啥都沒顧上,就直接跪在了楚子風的麵前,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做所想全部說給了他父親聽。
楚子風見兒子已經自己想明白了,雖然感到欣慰,但到底是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怒火和之前為他擔的心,拿起了家法,照著兒子的背後,就是一頓猛揍。
楚印辰不躲不閃的,隻些微的用了些技巧卸了點力道,讓自己不至於重傷到下不來床的程度。
他還要去哄他的小姑娘呢,要把自己一路給她買的,就是貨物再多都舍不得仍的那些個洋娃娃,還有漂亮的衣服手表啥的送給她。他還要跟她坦白自己的做法,要去承認錯誤,要得到小姑娘的原諒,這些事情都無比的緊迫,他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躺在床上養病。
而且,聖人都說了,小杖受大杖走,他也不能讓父親回頭看著自己的一身傷後悔傷心。做錯事的人是他自己,不應該讓其他人承受不應該承受的消極情緒。
就這樣,楚印辰這三個月的冒險賺大錢之旅,最後以他自己的一番頓悟和楚子風的棍棒教育而告終。
在家裏養了三天的傷,到身體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楚印辰連去學校銷假報名都沒來的及,就先去了京大找古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