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以才有了院長如此露骨的一說。
單立人自然回的這個一定與財神爺的立意無關,他隻想要接好陳博士交過的班,讓病人平平安安出院。
夜深人靜,吳伯軒穿著白色工作服急匆匆地走進了市人民醫院的外科大樓,直接上了醫務人員專用的電梯,按下了十三樓。
與趙連誠接頭前為防身,吳伯軒通過偵探聯盟在黑市上買了一把手槍,此時就放在褲子口袋裏。
從十三樓步行到十二樓,樓道裏很安靜,此時二點剛過,正是人們睡眠最深的時候,吳伯軒輕步下樓,他從口袋裏掏出準備好的帽子和口罩,戴好時正好到了十二樓的走廊口。與昨日相比,果然如那位實習生所說,整個樓道都很安靜,大部分病房都熄了燈,連呼叫器的燈也不再閃爍,吳伯軒的腳步很輕,護士站裏隻有一名護士正坐在電腦前低著頭核對醫囑,絲毫沒有注意有個人偷偷從她眼皮底下溜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口。
吳伯軒推了推重症室的隔離門,仍舊從裏麵鎖死了。他轉過頭盯到了隔離門邊的第一個房間,昨天實習生說到姚洛晴時手指著正是這個方位。吳伯軒試了下,門沒鎖,他一側身,閃進了房間。藉著走廊的燈光,他看清了房間裏共有兩張床,外麵床空著,裏麵的一張床上好像有一個病人,戴著氧氣麵罩,床頭還放了一個顯示波形和數字的儀器,發出好像心跳頻率的嘀嘀聲。吳伯軒猶豫片刻,便移步至那一張床旁,蹲下`身子,仔細辯讀著床頭卡:姓名:蘇岩,性別:女……他一陣欣喜,毫不猶豫地站起身,慢慢移步至病人身旁的點滴瓶處,將事先準備好的注射器拿出。
梁勤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屏,那個幽靈一樣的影子正對著點滴瓶做著手腳,鎖眼與他的目光對視了一下“看得清他加了什麼東西嗎?”梁勤問。
“反正不是好東西,這家夥真太歹毒了!”鎖眼感歎道。
“行動。”梁勤對著微型話筒一聲令下。
“不準動!”一聲喝令如晴天霹靂,與此同時燈光大亮,幾名武裝警察衝開了病房的大門。
吳伯軒身子一顫,丟下手中的注射器,立刻縮到了床頭櫃後,下蹲時才看清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具塑膠模特!
“不許動,你已被警方包圍,雙手舉到頭頂。”門外的聲音又重複了一次。
悲憤交加,“啊……”吳伯軒猛得大叫一聲,突然從床邊站起來,緊接著拎起床上的塑膠模特開始又摔又咬,在場的武警都被他這一瘋狂的舉動驚住了,死死得盯著他,沒有人采取任何行動。
在他們眼裏此時的吳伯軒像一個失去了理性的瘋子,拳打腳踢著身邊所有的東西,手上,臉上被撞碰出一個個血口子,鮮血淋漓也絲毫不知,偌大一個鐵床被他掀翻。直到吳伯軒推著鐵床向門旁撞過來時,兩名武警才意識到對方危險的意圖,他們繼續高叫,“不準動,再動就開槍了。”
床不動了,但卻立在門內形成了一堵牆,吳伯軒縮在床後。
“你們都該死……”吳伯軒叫囂著,邊叫邊從褲袋裏掏出了手槍。
“小心!”還在監視屏後看著眼前一切的梁勤大叫一聲提醒衝在最前麵的一名刑警,可惜已經晚了,吳伯軒連射幾顆子彈,其中一顆正中這名警員的左肩。
“對方有槍,危險。”受傷的刑警閃到了門旁示意身邊戰友後退。
雙方對峙著,因為事放地點在醫院,必須盡可能快地結束目前麵臨的狀況,指揮部緊張地商議著方案,在用狙擊手還是催淚瓦斯的問題上,梁勤與總指揮有了一絲分歧。梁勤主張用狙擊手,幹脆利落;總指揮則建議用催淚瓦斯讓吳伯軒失去視力束手就擒。
最終因為難以找到理想的狙擊位而決定采用催淚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