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天氣太冷,這朗府的家丁都去避風寒了?
這偌大的一個朗府,竟是毫無生氣,該不會是這朗府裏就隻有一個管家而已吧?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夏秋雨可就要百思不得其解了,這朗忠明若是高風亮節到如此地步,那麼就斷然不會做出出賣主子的事情。
或許,十年前的事情,真的有什麼玄機在裏麵?
就在夏秋雨深思之時,那離開的管家返了回來,今日這天氣倒是格外的冷,那管家即便穿著厚重的大衣亦是凍的瑟瑟發抖。
看著夏秋雨穿著單薄,卻似乎絲毫都感覺不到冷,那管家倒是打從心底裏佩服夏秋雨。
“姑娘,抱歉久等了,我們老爺說了,請姑娘去偏方暫時避避寒。”
夏秋雨聞言微微一笑道。
“那就有勞關鍵了。”
那管家聞言嘿嘿一笑,便帶路便說道。
“倒也沒什麼,隻不過啊,這朗府自來清簡,還望姑娘莫要嫌棄才是。”
見這管家說到了重點,夏秋雨嘴角微揚道。
“我看這朗府甚是氣派,可為何這朗府內卻是鮮少看到家丁和丫頭呢?”
管家聞言眸子裏卻是劃過一絲苦澀道。
“姑娘有所不知啊,我們老爺年紀大了,自十年前告老還鄉之後,便不喜人多,他將在這朗府裏所有的丫頭和家丁都遣散了,隻留下了我和幾個丫頭伺候著,就連平日裏這朗府的清掃都是去市場雇人打掃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啊。”
夏秋雨了然的哦了一聲,這朗府的確很大,但也的確如管家所言,這朗府裏是看不到一個閑人的。
如此看來,夏秋雨倒是猜不透這朗忠明的心思了,他這是出於對前皇後的愧疚,所以才過的如此的清簡,以減輕自己心中的犯罪感嗎?
“我姓夏,管家,你說你們家老爺十年前是告老還鄉回來的,那也就是說你們家老爺以前是當官的嗎?”
管家聞言眸子裏卻是劃過一絲無奈和為難道。
“這…”。
夏秋雨見狀急忙笑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我隻是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說的話,不用為難的。”
管家聞言微微一笑道。
“也不為難,我們老爺為官的事情在西裏也不是什麼秘密,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我們老爺為官那些年啊,為西裏的百姓可是做過不少的善事,在西裏你打聽一下,我們老爺那都是大善人,隻是十年前,老爺突然身體不適,便從朝廷中告老還鄉了,回來之後,卻是鬱鬱寡歡,就算少爺多次勸說,希望老爺能多留一些家丁丫頭什麼的也好熱鬧一些,可老爺啊,就是不聽,這不,現在就偌大的府裏就幾個人,倒也自在,夏姑娘,來,你現在這裏休息,我去給你拿個暖爐過來,別看咱們朗府沒什麼人,但該有的東西啊可一點都不缺。”
夏秋雨微微一笑道。
“勞煩管家了。”
待那管家離開,夏秋雨卻是凝眉深思,這如此看來,朗忠明的確不應該是那種背信棄義的小人,那麼十年前在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想要從朗忠明那裏得到答案,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隻能通過幻術先從朗忠明那裏知道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然後她才能想到對策讓朗忠明心甘情願的將十年前的事情公諸於世。
那管家將暖爐拿過來之後便離開了,夏秋雨坐了下來,將玉笛拿到手中把玩著。
這朗府雖然沒什麼人,但卻是很大,想要施展幻術,必須得先要找到朗忠明才行。
夏秋雨雙眸微閉,再次睜開眼睛,人卻是瞬間從原地消失了。
在假山後站住,夏秋雨嘴角微揚,雖然她看不到朗忠明,但是她卻能感受到,朗忠明就在這假山對麵的涼亭裏,這麼冷的天,朗忠明不回屋裏卻在這涼亭裏,倒是有點意思。
夏秋雨隨手在周圍設下了一個結界,雖然說這朗府的人少的可憐,但總是要以防萬一的,萬一碰巧有人過來找朗忠明了可就不好了。
一切就緒之後,夏秋雨將笛子舉至唇邊,舒緩的旋律漸漸的傳入了朗忠明的耳中。
本是坐在涼亭內深思的朗忠明在聽到那突如其來的笛聲時,眉頭微鎖,這朗府內怎麼會有笛聲?是誰在吹奏笛子,為何這笛聲竟是讓他如此的悲傷和難過。
十五年前的今日,是南宮雄第一次將他介紹給前皇後的日子,所以今日他才會獨自坐在這涼亭裏,任由寒風肆虐,卻依舊冷不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