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衛鄙夷的看了鍾流一眼,抬手從臉上撕下了一張麵具,而那張麵具的下麵卻是一張讓鍾流陌生的臉。
“你…”。
看著目瞪口呆的鍾流,吳廣冰冷的說道。
“明白了嗎,這就是你的悲哀,就連死在誰的手裏都不知道。”
夏秋雨亦是莞爾一笑,說起來,這還是要感謝南宮烈,南宮烈早已猜到她們的策反計劃很有可能會被人家反利用,所以回到邊境的那一刻,便讓吳廣帶著一封信函回來了。
信函裏說的正是林衛的家人都在鍾流的眼皮子底下,要想對付圓滑奸詐的鍾流,想要靠林衛那是行不通的,卻沒想到,還真讓他猜對了,那林衛果然是不敢背叛鍾流的。
鍾流的瞳孔猛地放大,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夏秋雨,竟是提劍揮了上去,吳廣臉色一沉,他雖是不太喜歡夏秋雨,可南宮烈再三吩咐,絕對不能讓夏秋雨一絲一毫的傷害。
吳廣還未動,卻聽的夏秋雨淡定的說道。
“都別動,放著他讓我試試火力。”
夏秋雨的話音剛落,她的手中已然掏出了那把箭槍,對著已經被氣到失去了理智的鍾流利索的打出了兩箭,一支箭準確無誤的射到了鍾流那拿劍的手腕上,而另一支箭則是射到了鍾流的右腿膝蓋上。
鍾流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了地,那高大的身子亦是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在看向夏秋雨時,臉色卻是瞬間變得蒼白。
夏秋雨毫不畏懼的將槍放回腰間,她現在射出的箭上可是塗了她老哥專門為她研製的重型麻醉藥的,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頭大象,也能瞬間放到。
夏秋雨笑嘻嘻的走到鍾流的麵前道。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傻,你若是把你的心放正了,什麼地位什麼財富,老城主都會給你的,可你偏偏要學人家去做什麼禽獸,你以為你對你那少主就真的衷心嗎,錯了,你其實對誰都是一樣的,你會背叛老城主,那麼你一樣也會背叛你那所謂的少主,因為你的野心注定了你就是個了色,有野心的人才能有所成就不錯,可若是把自己的野心建立在其他人的犧牲上,那麼,就真的跟畜生是沒什麼兩樣的,就像你,你知道我不會讓你痛快的去死的,不如你告訴我好了,你那所謂的少主究竟是什麼人?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鍾流雖然很想上前撕碎夏秋雨的那張笑臉,可他的身體卻是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用不上,他鍾流算計了一生,沒想到最後卻是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裏,他不甘心。
“你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消息,有本事就殺了我。”
夏秋雨拍了拍手,直接無視掉鍾流那恨不得斯了她的眼神道。
“嗯,我就喜歡嘴硬的人,我會好好的看看你的骨氣,你對那少主的衷心,究竟有多麼的堅不可摧。”
夏秋雨話音剛落,隻覺得一股寒氣迎麵撲來,她還未做出反映,吳廣已經將夏秋雨給扯到了他的身後,而那股殺氣似乎並不是奔著夏秋雨而來。
跪在地上的鍾流悶哼一聲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夏秋雨眉頭緊鎖,吳廣瞬間追了出去。
“秋雨,沒事吧?”
鍾離看了眼已然是被滅了口的鍾流,看向眉頭緊鎖的夏秋雨擔憂的問道。
夏秋雨輕歎口氣,她怎麼就沒想到鍾流會被滅口呢,想也知道,鍾流自己都說已經聯係了那少主,想必剛才殺了鍾流的定是那個神秘的少主吧。
正所謂棋差一招啊,的確是她疏忽大意了,她是真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能如此的大膽,在這滿是她的人的地方竟能自由出入,還不被發現。
隻是夏秋雨卻是有一事想不明白,那個神秘的人既然能在這麼多人麵前隱藏氣息隱藏的那麼厲害,那就說明,他該是個很功夫了得人才是。
可是他明知道是她破壞了他的計劃,為何卻隻是殺了鍾流,卻沒有動她的意思呢?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殺氣她都沒有感覺到?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鍾流,夏秋雨的眸子裏竟是劃過了一絲悲傷,鍾流這一生又如何能說不是悲哀的呢。
從小被拋棄就算了,那麼小還要被派來當臥底,最後竟然還死在他拚命都要保護的少主手裏,這大概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了吧。
“我沒事,隻是可惜了,還是沒能查到幕後的那個人,鍾流一死,線索就算是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