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皎給她翻了一個大白眼,狠狠地瞪了一眼陳西西屁股下麵的小皮箱:“不然呢?他們兩個這麼小的箱子裏麵能裝什麼東西?他們的衣服全在我的箱子裏!”

陳少季絲毫不理會暴走的姐姐,捏了捏陳西西的小臉蛋:“那就給我們西西多買新衣服呀!對不對?”

小姑娘最喜歡漂亮的花美美了,於是立刻響亮地答道:“對!”

陳少季寵溺地把小姑娘從箱子上拎起來,摟在懷裏親了一下臉蛋:“西西要想舅舅哦!”

小姑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放心吧!西西會給你帶紀念品的!”一本正經的樣子讓陳少季又抱著小姑娘轉了一圈。

陳皎皎是最看不得這一大一小兩個傻子依依惜別的,她把陳西西拎下來,拖著行李箱往許林煙的車走。

許林煙靠在車邊,再戴一副墨鏡就宛如當年中二病的那個少女,開著豪車來接她的小短腿閨蜜一起去打架。

現在這個中二病依然沒有好透的姑娘,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車,對陳皎皎說:“美女!上車嗎?”

陳皎皎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許林煙,沈淩軒太慘了,他做錯了什麼要遇到你這個智障?”

許林煙“咯咯”直笑:“當然是因為老娘美若天仙氣質一絕。”

陳少季幫她們把行李都放上車,又把兩個小朋友抱上車,抱了抱皎皎和他們再見。

上了車的北北立刻很聽話地和許林煙打招呼:“林煙阿姨好!”

許林煙恨鐵不成鋼:“北北!說了多少遍了要叫姐姐!姐姐啊姐姐!”

陳皎皎調好座位,看了一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小姐妹:“許林煙,閉嘴,開車,再亂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陳皎皎的毒舌頭,許大小姐也是輕易不敢領教的,她乖乖地閉上嘴,一個字也不亂說了。

許林煙前一天熬夜拍戲,上了飛機就睡著了,陳北北和陳西西頭靠頭一起看提前下載好的小豬佩奇,陳皎皎照著陽光也迷迷糊糊地打了盹。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降落,陳皎皎幫小朋友手裏的平板收起來,給他們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整理好,才搖醒了身邊的許林煙。

坦白說,陳皎皎有點緊張。

因為即將要見的那個老人,大概是這個世上唯一能讓陳皎皎有這種慌亂又迷茫的感覺的人了。

許林煙是向來粗心的,飛機停穩之後,她就把陳北北拎下來座位,還捏了捏他的臉蛋,看著他頭上的紗布:“小可憐。”

陳北北並不知道他要來北京做什麼,他和陳西西一直以為是要來北京玩耍,於是小男孩按耐不住地蹦下了凳子,朝著出口跑去。

一走進大廳,陳皎皎老遠地就看到了接機的人,趙景深沒有穿軍裝,二世祖換了一身簡單的黑色襯衫,低頭玩著手機。

像是有了什麼神奇的感應,男人在她們走近的時候抬起了頭,看到陳皎皎,向來冷漠的唇邊勾起了一絲笑意:“皎皎。”

趙景深是趙正鬆的獨子,也是趙家在北京的獨苗,天生一副冷漠樣子,但是陳皎皎了解他,脫了軍裝的趙景深就是一個騷包男人。

趙景深一把拎起了陳北北,看向了陳皎皎:“就是這小子?”

陳皎皎皺著眉頭看著一臉嚴肅的小男孩被他抱在懷裏,對他說:“你小心被他踹。”

趙景深把小男孩放下來,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蹲在了陳西西的麵前。

陳皎皎上一次見到趙景深,還是在趙馨瑤的葬禮上,關於趙馨瑤該葬在那裏,那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