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想到自己的狀態已經因為今天下午的點滴好了很多,想要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讓他給自己銷假,他明天應該會正常回去上班。
劃回到手機桌麵才發現自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是自己的大學時代的師弟林梓帆,現在在企天的律所工作。
周明凱給他回了一個電話,按開了擴音鍵,然後他把手機放在廚房間的案台上,自己走過去燒了一壺新的開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千篇一律的“嘟嘟”聲在廚房間裏散播開來。
對麵很快就接了起來。
周明凱低低地“喂”了一聲,然後拿起醫生開的藥快速地看起了說明書。
對麵的男人像是還在路上,周明凱隱約還能聽見馬路上的喇叭聲和車載音樂的旋律。
林梓帆很快關掉了車載音樂:“喂,師兄。”
周明凱掰開一板藥放進手心:“嗯。”
林梓帆試探性地開口:“師兄下班了?”
周明凱把藥放進口中,喝了一口水咽下:“今天休息,什麼事?”
林梓帆一向很怕他這個師兄,但是今天這件事確實不得不叨擾他:“是這樣的,師兄,我最近跟了江家的這個案子,有些事情不太對勁,思來想去還是想和你說一聲。”
能讓林梓帆糾結的多半是案宗上的一些專業問題,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林梓帆也經常請教他,於是周明凱繼續低低地“嗯”了一聲。
然後還接了一句:“你說。”說完之後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然後繼續漫不經心的轉著水杯等待水壺裏的水燒開。
“師兄,”林梓帆斟酌著措辭:“是這樣的,我今天下午看了一下草擬稿,江家…隻上訴了一個孩子的撫養權…”
周明凱愣了一下,水杯回到桌上,他握著的杯壁還帶著溫度:“什麼意思?”
林梓帆的車在紅綠燈口停下了,他舔了舔唇解釋道:“江家隻打算爭奪一個孩子的撫養權,師兄…這太不尋常了…我…”
雖然生病帶來的體弱使他的思考的速度都好像變慢了,周明凱還是察覺到了林梓帆的潛台詞,他的聲音都仿佛凝固了:“誰?陳北北還是陳西西?”
林梓帆咬了咬唇,糾結著還是說出了答案:“是陳北北…”
林梓帆說完之後連忙接上:“但是師兄,你也別多想啊,也有可能是江家重男輕女之類的…”
說完之後林梓帆弱弱地閉上了嘴巴,連他自己都知道這份解釋多麼蒼白:即使江家真的重男輕女或是別的種種可能,也萬萬不在乎多認回一個女孩,就算是為了在媒體和世人麵前做足麵子,也不可能隻認回陳北北,大可以和陳皎皎私下協商一家一個,萬不需要對薄公堂這麼麻煩,更不可能做出隻上訴一個孩子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林梓帆是見過那個名叫陳皎皎的女孩的,她蹦蹦跳跳地來找周明凱,是傲嬌打滾賣萌耍賴樣樣都來,那是林梓帆為數不多的看到他的周師兄為著什麼事情頭疼的樣子。
後來她還把他們的周師兄變成了她的丈夫,令整個A大法學院歎為觀止奉為神人。
隻是故事的最後,那個女孩依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她愛的那個少年,也最終還是孑然一身地繼續孤獨生活著。
林梓帆今天下午一看到草擬案宗就意識到的問題,周明凱不可能電話聽到現在也毫無反應。
他的血液仿佛都在身體裏一點一點凝固,腦海裏像是有著什麼混凝土的攪